接着她又夹起一坨走向王平安,还不等王平安开口,江二婶便急了。
“小芽啊,小芽你别……二婶替他向你道歉,二婶会好好教训他的,这次你放过他行吗?”
江二婶也急得都快哭了,她上前握住白小芽的胳膊,眼神祈求地看着她。
白小芽冷着脸甩开江二婶的手:“二婶,你觉得呢?”她讥笑一声,“你认为我是那种好说话的性格?”
江二婶:“不、不是……但是,但是平安他……”
“但是什么但!”一向温和好脾气的李春花,这次总算爆发了,她气得上前甩手给了江二婶一耳巴掌。
“你娘家侄子,带着贼子指名道姓的来我家偷东西,还说了那般难听的话!他究竟为何要专门来我家偷东西,王大兰,你心里比谁都有数。
我就不明白了,王大兰,你对我咋就那么大的敌意呢?
你我在江家共同生活这么些年,我身为长嫂,可有苛待过你?”
江二婶被打得愣了一瞬,扬起手正准备反击,手都举起来了,在对上江二叔冷冰冰的眼神时,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她低着头,声音哽咽:“大嫂教训得对,是我做的不好,没能管教好娘家侄子。”
李春花从没动手打过江二婶,别说打了,对她连半句重话都没说过。
她与江二婶做妯娌十几年,向来都是江二婶讽刺她,挖苦她。
这次她动手打江二婶,也并不是为了自己,实在是被王平安羞辱白小芽的那番话气到了。
什么叫“三月的桃花还鲜着呢”,简直是难听至极!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白小芽是她的儿媳妇,只要在她家一天,她就会护着。
李春花打完江二婶后,彻底端出了长嫂的架子。
“你虽姓王,但现在既已嫁入了江家,便是江家的人。咱爹娘不在了,我身为长嫂,便有权可以教训你,俗话说,长嫂如母。
今日我就算打了你骂了你,那你也该受着。你也别想着回你们王家去诉苦,即便是你去衙门,也说不出个理来。”
说完,她一把拽过江二婶的胳膊,把她拽到了一旁。
白小芽夹着粪走到王平安跟前,咬牙切齿地糊在他脸上,连他耳朵眼里都塞了不少。
“王平安是吧,很好,我记住你了。以后我家若是再进贼,我不管是哪方的贼,我就只找你的麻烦!”
“凭什么?”王平安一张嘴,白小芽立马往他嘴里赛了一坨粪。
塞完后,她忍着恶心笑道:“你说凭什么,凭你阴损倒霉,谁让你带着贼想潜进我家偷东西又恰好被我发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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