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刘翠莲的家,她又转道去了白家。
白石头出门给人修房子去了,陈桂花去了地里拔草。
白永贵和白石柱爷俩,两人正在院里打造桌椅,李云秀在屋里给孩子喂稀饭。
院子门口趴着一只杂毛的黄色小土狗,两只眼睛黑溜溜的,看到白小芽,它昂着头汪汪叫了两声。
白小芽蹲下.身笑着逗弄了一下小土狗,随后抬头看向正在用墨斗量桌子腿的白永贵。
“爹,你们又接到新活了?”
白石柱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笑着站起身道:“二姐回来了。”
他赶忙去给白小芽端了把椅子:“二姐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白小芽摆了下手:“不用,柱子你不用去倒水,姐不渴,我回来坐一会儿就走。”
白石柱仍旧去屋里给她倒了杯水,白小芽接过来,喝了几口,端着碗问道:“爹,你们这是给谁家做的桌椅?”
白永贵直起身捶了下腰:“咱们县里的赵员外家。”
白石柱笑着道:“前两天赵员外托爹打造一副新桌椅,给的工钱比别人家多两倍!”
他得意地比划了四根指头:“做成后,四钱银子。木料是由赵员外家自己出的,咱们净得四钱银子。”
“赵员外?”白小芽心脏狠狠一跳,“是咱们山桑县做药材生意的赵员外吗?”
“对呀,就是他们家,二姐你怎么知道赵员外的?”白石柱笑着问道。
白小芽淡笑道:“赵员外的儿子赵金明,和江远山同在一个书院读书,我听他提过几嘴。”
白石柱笑道:“难怪了,我就说嘛,二姐你咋会认识县里的赵员外。”
“我哪能认识那样的人,只是听远山说了几句,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白小芽想到了书中原主和赵金明的恩恩怨怨,又想到了原主被骗被赵金明玩弄,最后惨死的下场。
她端着碗的手不由得收紧,指尖用力抠着碗底,抠得指头都发白。
压下莫名的火气,她再次笑道:“爹,我今儿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白永贵端起一旁的茶盅,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呸一声吐掉茶叶沫子。
他抬眼看了下白小芽:“又有啥事?”
“昨儿夜里我们家进贼的事,你也知道了,日后怕是少不了还会有这种事。所以,我们一家商量了一下,打算和江家三叔他们一家,两家一起,合修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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