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冤家少堵墙。
朋友多了路子宽,敌人少了路好走。
既然对方有心想同她交好,那她没理由再把事情做绝,非要闹成敌我关系。
一开始江二婶因为欺负李春花欺负惯了,所以连带着也不把她这个新媳妇放在眼里,老的小的,全都一起欺负。
若是当时她也像李春花一样,一直不吭不响,从不反抗,默默忍让。她敢用人头保证,江二婶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会一直盛气凌人的欺负他们一家四个。
而江二叔他虽然看不惯江二婶的行为,但毕竟是一张床上睡过的,自家媳妇再不是,那也比外人强。
所以他并不会太过严重的苛责江二婶,也不会说出太过伤江二婶的话,大不了嘴上不轻不重的数落两句。
人家门一关,被子一盖,仍旧是亲亲热热的两口子。
至于江二婶的儿女,他们纵使不赞同自己母亲的做法,但到底是生身母亲,看不惯也不会帮着她这个外人对付自己母亲。
当然,这些都能理解,人嘛,都有私心的一面,谁也不是圣贤,遇到事,肯定是帮着自己最亲的人。
所以为了不再被欺负,她必须快准狠,甚至不惜使用些小手段,也要确保一招就把江二婶给制住,从此彻底落个清净。
果不其然,大闹一场后,江二婶也意识到她不好惹,再不敢在他们一家人面前说难听刺耳的怪话了,也不敢话里话外的讽刺羞辱李春花,对她这个新媳妇,更是温和有礼,见面就笑。
想来也是好笑,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温顺如绵羊,对方越是凶狠似豺狼。
当你呲着獠牙化身为豺狼时,对方却温顺成绵羊了,咩咩的笑着要和你交好。
白小芽温柔地笑着挽住江二婶的胳膊:“二婶,我晓得哩。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咱们再吵再闹,到底是一家子,逢年祭祖都是要跪拜一个祖先的。咱们之间,哪里是外人能比的?”
说罢,她又道:“不过茄子被偷一事,我年轻没经验,确实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谁摘的,这就得靠二婶了。您到底是长辈,走过的桥都比我走过的路多,想来您心里是有数的。
再不济,咱们还可以报官嘛,去请衙门的人来审查。虽然几根茄子确实算不得大事,但这种偷盗行为,咱们可不能忍,否则传出去,还以为咱们白村是个贼窝呢!”
张氏立马回击,大声吼道:“你这孩子,咋说话呢!什么贼不贼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偷你家茄子了!”
白小芽扁着嘴,一脸委屈地耸了下肩,转头看向江二婶;“二婶你看……”
江二婶叉腰骂道:“孙二虎家的,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个母猪一样的老东西,烂得屁.眼儿都生蛆!你个烂母猪,偷东西不说,你还冲着孩子大吼大叫!
你有种过来和我打一架,老娘今天要是哭一声,立马跪下喊你一声小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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