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素素的花轿进了员外府，府上护卫不少，他强闯进去或是偷偷进去都不会容易。

反正三日回门，三日后素素必定要和她丈夫回门探亲，到时候绝对能看见。祁顺决定等等看。

祁顺没有等到第三日，只是在第二日的夜晚就看见员外府的后门，有下人抬着一卷捆起来的竹席，偷偷摸摸的出了镇子。在那两个下人经过时，祁顺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

他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乱葬岗。祁顺大概是明白了，他皱了皱眉，看来这员外府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下人丢下竹席就跑了，祁顺一时好奇走上前，解开了捆着竹席的绳子。

他看见了素素。依然穿着嫁衣的素素。

祁顺知道他和素素以后还能再见，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他的手有些颤抖，整个人跪了下去。他闻到了素素身上浓到化不开的血味，露出来的脖子上有数道伤痕一直蔓延到嫁衣里面，但祁顺不敢也不愿扒开来看。

祁顺第一次将素素搂在怀里，他没有说话。

第二日，祁顺去了镇上的铁匠铺，买了两把弯刀。

在当天晚上，他进了员外府。行走间，没有人发现他。

偷听着府中下人的对话，祁顺一路溜到了员外大公子的房间。

似乎是府中的下人都知道那位大公子的癖好，所以门外没有一个人守着，最近的护卫都离大公子的院落有一段距离。

祁顺面无表情的紧了紧手上的弯刀，脚步轻轻的往前挪动。

令人惊讶，大公子房间的门大开着，而大公子本人则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他的眉心有一个手指粗的血洞。

在大公子的床前，祁顺再次看见了素素。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出现了幻觉。这时的素素依旧穿着那身血红色的嫁衣，不过是双脚离地，飘在那里的。

祁顺躲在房间外面，没有做声。喜悦的泪水从他眼角流出。

素素变成了鬼，但她还存在于这世上。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赵素杀掉了大公子，脸上冰冷的表情消退了，之后她离开了员外府想着乱葬岗的方向飘去。

祁顺没有跟上，他进入到大公子的房间，给那个男人又来了几刀，特别是将额头上的伤口剁碎，伪造成谋杀的样子。

他害怕素素的存在被其他人知道，虽然不晓得那个员外会不会请道士之类的人过来，但，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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