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知道,陈半白并不是不会撒娇,而是太懂事,太乖巧,而且很聪明,他永远不会让他们感到为难。
他这样,祁年反而更加心软:“除了想见他,还有什么别的心愿吗?”
只要他有能耐弄到,他都会毫不吝啬的满足陈半白。
陈半白想了想,似是鼓足了勇气,才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许生气。”
祁年道:“好。”
“文诺说,我以前和他相爱过,这是真的吗?为什么我记不得了?我是不是得过什么病才把他给忘了?”
祁年:“……”他要把刚才对陈半白的夸赞收回去。
明明是个很磨人的家伙。
祁年思索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刻回答陈半白,而安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一旁,故作惊讶:“什么?小影子你之前还喜欢过别人?你居然三心二意?你有我们了还不够吗?”
陈半白道:“我喜欢他的时候可能并不喜欢你们。”
安棱把眉头挑得高高地,似乎很是不满:“那如果你想起来你喜欢过他,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
安棱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有多幽怨,不是单纯的玩笑,而是认真地不高兴。
陈半白摇头:“不会。”
安棱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我们,还是要文诺?”
陈半白抿了抿唇,语气带着忧伤和沉重,轻轻地道:“文诺已经……已经离开了,再也没机会见面。”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谈起文诺死亡的问题。安棱神色微顿,眼里却没有忧伤和难过,他摸了摸陈半白的头顶,在陈半白开始挣扎的时候,道:“那如果她没有离开呢?你会选择她吗?她,还是我们?”
陈半白沉默了一会儿,道:“大概,都会喜欢。”
安棱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小影子你再重复一遍?”
“都会喜欢。”陈半白认真地看着他,道:“像喜欢你,喜欢寒哥,年哥一样,同等的喜欢。”
安棱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看着这么单纯乖巧的家伙居然会有这么滥情的一面。
他还没生气教育陈半白呢,就听见陈半白反教育了他,道:“当初不是你告诉我,喜欢是可以分成很多份的吗?只要是喜欢的人,就要公平的去喜欢,给同样多的爱,否则就是无情。”
安棱被这话说得浑身一震,什么东西,他说过这种话吗?
安棱仔细想想,好像,也许,可能,应该,他在陈半白的记忆里说过这种话,当时的目的是为了忽悠陈半白成为一个滥情的人。
结果……
陈半白道:“所以,我会爱他像爱你们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