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棱和陈半白并肩站在一起,不高的安棱比格外娇小的陈半白还要高上一截,他微微低头道:“你和刚才那个A等生关系很不错?”
不错到在晚上约饭?
那段植入的记忆不仅对陈半白影响很大,对安棱也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影响——大概是因为在那段记忆力,陈半白是他们三人养的金丝雀,所以他对陈半白平白的生出了几分占有欲。
安棱把陈半白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见陈半白和别人亲近就油然而生出了几分不爽。
陈半白点头道:“嗯,那个学长帮过我,是个很好的人。”
“我也帮过你。”安棱道:“三次。”
陈半白:“嗯。”
安棱:“……”
就一个嗯?就没别的表示?
安棱脚步停顿,瞟了陈半白一眼:“你居然还搞区别对待?”
他话音刚落就见陈半白也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笑意。然后他听见陈半白道:“因为他是外人,所以他帮了我,我需要向他道谢,但是,难道你还需要我给你道谢吗?”
陈半白一句话把自己和安棱拉到了一个阵营,两人的距离也被无限拉近,安棱心里也突然松快了起来。
原来陈半白对他的不客气都是因为陈半白把他看做了自己人?
安棱心里松快,面上却撇了撇嘴,不是很满意的样子:“那你什么表示也没有?”
陈半白仰了仰头,像是在思索:“你想要什么表示?”
安棱撂下一句:“你自己想。”就不说话了。
直到两人抵达了夜间部,陈半白也没开口给出安棱什么答案。安棱原本只是随意开玩笑,逗陈半白玩儿呢,但是陈半白真的不与他说的时候,他倒是真惦记了起来,忍不住频频侧目看陈半白。
又是那个房间,安棱推开门,陈半白通过门照射进去的光线看见了房间里的两人,一个站在书架旁,一个靠在沙发上闭目歇息。他们真的很相似,哪怕在做着不同的事情,也不像两个人,更像是中间分割了一条时间线,同时映照了一个人不同时间段的生活轨迹。
安棱在进门之后就自发的放轻了声音,当他有意这么做时,呼吸声都可以停止。陈半白也噤了声,轻手轻脚地朝祁年走了过去。
安棱把陈半白对祁年的亲近收入眼底,然后抿唇把提醒陈半白的话吞了回去。
他心里的小恶魔想看陈半白在祁年那里吃到一顿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