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二十几年,他终于开始理解为什么人类要恋爱,为什么情绪会被一种名叫“爱情”的东西所左右。
现在,他把那些世俗框架抛之脑后,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跟着一个叫“顾北辰”的青年走。
即将水到渠成之际,他做好准备,仰脸去亲青年腰间那处疤痕,雪色下凹凸不平格外突兀的地界,本该避开,可他反而更细致温柔。
心里胡乱想着:跟男人谈恋爱没什么大不了,当受也没什么大不了,需得他喜欢才是最重要。
哪知他心理准备是层层准备好了,青年身体却一僵,动作停滞住,直起身来,苍白的脸颊浮上红潮,又冷又欲。
“你来。”
江寄舟错愕睁开眼。
不是疯批少爷攻吗?江寄舟的人设是渣受,受啊!
江寄舟愣是没动。青年还以为他不懂,只难耐直了下身子,然后俯身动作。
江寄舟跟咸鱼似的躺平任人摆布。
他云里雾里,突然,极乐狂潮打在身上,他仰着脸望着上方那张眼尾飞红的锋利脸庞,浪潮起起伏伏,他糊里糊涂,什么也想不起来。
结束时,江寄舟仿佛要被巨浪淹死,脸颊通红,堪堪喘着气。
顾北辰突然低下头来贴着他脸颊笑:“你哭什么?我都没喊疼。”
睫羽湿润,江寄舟也不想。
他不是疼,是太……
嗯,make love 原来那么让人喜欢。
等完事后,顾北辰让江寄舟带他去浴室,洗完澡,躺在床上温存,江寄舟还是不明白。
不懂就问。
青年拨弄他额前湿漉漉的黑发,餍足回答:“我懒。”
江寄舟:“……这样啊。”
其实江寄舟总感觉是顾二少爷怕他疼。
“顾二少爷。”已经凌晨,江寄舟睡不着,又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心问他,“你还生气吗?”
顾北辰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嗯”来,声音倒没那么冷淡了,就是有点闷,也可能是折腾出来的。
江寄舟虽然是被压着来,但听着莫名愧疚,下床给他拿了杯热水,又揉腰捏脚。
“因为昨天晚上秦乐敲了我房门,所以我以为这次也是他。”江寄舟半蹲在床尾,边揉手里金贵的赤足,他解释。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青年脸色一沉,踹开他的手。
“昨天晚上?”他声音森森冒着寒气。
江寄舟不明所以:“对啊,我们睡不着就在看电影。”
“看电影?”
好的,不知不觉又添了一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