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珏一手托腮, 思考着,“那我们就得想办法把那个小孩弄过来,最好能把拉塞尔也弄死。”
“没这么简单。”杨尔慈说,“拉塞尔很可能只是一个分身,或者是被利用的傀儡。”
“也是,沙文还有个统计全人类污染程度的系统,没准也很关键,这个必须得毁掉,那这么一想,咱们得去沙文搞一次大破坏才行啊。”
他们正说着,安无咎的头忽然出现一阵阵的剧痛,他晃了晃头,强撑着继续,可这种痛感似乎没有要消除的意思,反而带起一阵阵耳鸣。
脑子里就像是倒计时一般,出现了“嘀”声的电子音。
钟益柔发现了他皱着眉的样子,凑过去询问他是不是还好。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安无咎微微摇头。
“头疼?那怎么会没事?”钟益柔从后排挪到安无咎旁边的位置,提出给他检查一下,“我给你看看。”
说着她撩起裙摆,抽出大腿处绑着的工具袋,摊开,从里面找出需要的工具。
“哇,你是医生啊。”藤堂樱感叹道。
“可以这么说吧。”钟益柔下意识想咬住小手电,还没来得及,就被杨尔慈拿了过去。
“别往嘴里放。”杨尔慈按了一下灯的尾端,“我来照。”
钟益柔有些不好意思,只嗯了一声,继续给安无咎查看。
“我们现在的武器怎么看都不够用。”周亦珏点了点手里剩下的子弹,“得去弄点,不然被污染物围攻肯定死很惨。”
“嗯。”安无咎感觉自己耳后凉飕飕的,好像是放置芯片的地方被打开了。
“这个芯片还要吗?不是说芯片有可能就是载体?”钟益柔问。
“要吧。”安无咎说,“我都已经进入圣坛,是里面的玩家了,就算没有芯片也躲不开的。”
钟益柔点了点头,只剩下一只眼睛,她的准头比以前做手术的时候也差了很多,但还是发现芯片的安装位置有点问题,询问过后才知道是卖家给他安的。
“都没有安好。”钟益柔抱怨了一句,动手给他重新安装,“得亏没出什么问题。”
安无咎的头疼依旧没有缓解,痛感反倒在钟益柔用细磁棒调整芯片位置的时候变得愈发尖锐。
连周亦珏都听到了安无咎倒抽抽气的声音,瞟了一眼。
“你真的是医生么?怎么感觉他脑袋都要被你捅穿了。”
钟益柔给了他一记不完整的白眼,“虽然我长得漂亮,但我的本事也是货真价实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凑近了些,将芯片暂时取出来,好查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