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劈在办公桌上, 砍出一条巨大的裂痕, 椅子上的诺亚都被吓得抖了一下。
安无咎回身又是一刀, 但还是被拉塞尔躲开, 无论他出手多快, 都难以成功。
安无咎想到那个沙文领导人死而复生的传说。
站在自己面前的他,或许已经不是人类了。
“我以前也很好奇。”拉塞尔闪身躲避, 甚至伸手,握住了锋利无比的柳叶刀刃,“你是怎么能活下来的。”
他的手丝毫没有流血,眼神也空洞无比,“没有一个实验体活下来,他们都承受不了那种强度的实验操作,也受不了所有注射进去的药剂。那些可全都被调整为致死的程度,你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安无咎眉头皱了皱。
他从没想过,他之所以是“唯一”的成功实验体,是因为他们本应注定失败。
一切都是预谋好的,看来那个时候的拉塞尔,就已经被所谓的邪神洗脑,改变了整个人类革新计划的初衷。
“研究所里的那帮书呆子还把你当做是人造的伪神,为了完成最后的试炼,把你投放到圣坛里。”拉塞尔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将手中的长刀活生生捏碎,“看来你和你的父亲一样,命很硬呢。”
提到了父亲,安无咎的情绪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抽出长刀,反手一挥,趁其不备竟直接砍下了拉塞尔的一只手。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
沈惕一枪打中了拉赛尔的头,巨大的火力在一瞬间将他的头颅击爆。
他被砍下的手臂掉落下来,落到地上,竟在霎时间融化成一滩血水。
下一秒,血水和他肩膀的断面,以及他爆碎的头颅,同时出现了巨大的触手,如同迅猛的毒蟒,破竹之势朝安无咎飞来,直接捆住他的身体,将他扬起。
拉塞尔渐渐地失去了人的模样,他的西服被膨胀的肢体撑得爆裂开来,露出毫无皮肤和肌肉遮挡的胸腔,和腔体里一颗淌着蓝色粘液的、破碎的心脏。
无论沈惕开多少枪,都无法将拉塞尔击垮,他如今的形态几乎是坚不可摧的。
除非他能回到他原本的形态。
可沈惕却感觉自己的力量被什么封在这具人类的躯体里,无论如何都无法爆发出来。
手里的枪只剩下最后一枚子弹了。
“怎么?因为你的父亲而感到愤怒吗?”拉塞尔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喑哑和恐怖,语气中带着不屑一顾的嘲讽,“他的确命硬,最初是他发现沙文系统源代码里有一段他没有见过、也读不懂的‘代码’,和咒语一样,但并不是注释,也没有被调用被使用,所以他感到奇怪,向我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