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预言家还是挺重要的,如果预言家在,就可以验到石像鬼,如果他不在我们就只能自己听发言判断行为逻辑,看他像不像,还是有误差的。”吴悠越想越觉得纠结,“我先听听松浦的发言吧,看看他怎么说,我这一轮肯定是跟无……哦不,跟中祭司投票。我过了。”
吴悠说完,看向了即将发言的诺亚。
诺亚今天的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小脸蛋红扑扑的,冷蓝色的眼珠转了转,锁定在周亦珏的身上,“我也不是守墓人呢,难不成是守墓人正好是在最末尾发言吗?”
她说着,看向杨策和安无咎,“我看不出来周亦珏哥哥是不是真的守墓人,但是他说安德鲁哥哥是好人,这一点我也有同感。因为我觉得藤堂姐姐有点奇怪,她昨天说自己是女巫,救了梅根姐姐,梅根姐姐是安德鲁哥哥验出来的坏人,所以要推走安德鲁,她没有聊梅根姐姐可能自杀的情况,直接保下了她。那个大叔也说他是女巫,救的刚好是松浦哥哥,也没有分析松浦哥哥自杀的可能性,就直接推走了安德鲁哥哥。”
诺亚闭了闭眼,“我是觉得有些可疑的,两个女巫同时跳出来的情况,好像很多都是因为女巫站队不同的预言家,但是这一次……”
诺亚笑了笑,“偏偏都站的是同一个预言家呢。”
安无咎望着诺亚,尽管她看起来可爱又乖巧,但他总觉得诺亚的心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有种强行融入这副外表的违和感。昨天黄昏献祭时诺亚被控制住的样子到现在都还浮现在安无咎的眼前,那画面实在令人毛骨悚然,以至于安无咎现在看她,都有些许不自在。
不过诺亚的确聪明,或许真的是所谓天才儿童,早早地就达到成年人的智力水平和逻辑思维能力。
“我以前听一个大人说过一句话,”诺亚老神在在地对他们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感觉松浦哥哥不是真正的预言家。至于周亦珏哥哥是不是守墓人,就留给其他哥哥姐姐分析吧,如果到最后都没有人站出来和他对抗,那我只能认为他就是守墓人了。”
她说完,一脸天真地转过头,对杨策扬了扬眉,“大叔,你说吧。”
叫杨策大叔于年龄上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他看起来的确不那么显年纪,并且相貌英俊,即便不与同龄人相比,在一群年轻人里也显得颇具魅力。
只是杨策的表情实在冷淡,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只是说话时又显得有风度许多。
安无咎盯着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人,两人的五官走向惊人地相似,只是因为说话做事的感觉不同,他之前才一直没有联想到一起。
杨策。
杨尔慈。
难不成这就是杨尔慈苦苦寻找的父亲吗?
“我也不是守墓人。”杨策的声音富有磁性,声线低沉,“昨天死了三个人,这里面我认为是有至少一个狼人的。所以我以为,在四号周亦珏发言自称守墓人的时候,我前面的五号、六号、七号、八号、九号这五个人里应该至少有一个人会说自己是守墓人,因为这里面总要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