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开始了,”兔子打断了沈惕的自我剖析,“你的思考时间只有这些,想想吧,这一轮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倒计时开始的瞬间,沈惕补充完自己被打断的话,“我想试试兔子骨灰拌饭,你这种大小的,够我吃半个月呢。”
“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外面的人活活被电死吗?”
沈惕耸耸肩,长长叹了口气,盘腿坐到地上,右手托腮。
“你呢,别费口舌了。要么,你拿我出去换其他人,电我,反正我耐造还想死。要是不换,就闭嘴。”
“我在不在意,担不担心,跟你没有关系,也休想用这种拙劣的把戏刺激我。”
“明白跟你说吧,只有安无咎死了,我说不定会小小地崩溃一下。”沈惕说得轻描淡写,表情也十分无所谓,“只可惜……”
“安无咎根本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死的家伙。”
那双绿宝石般的双眼抬了抬,如占卜完毕后说出的命定箴言,“他说不定还会活到最后。”
兔子也笑了,“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因为那张脸?”
沈惕瞟了一眼倒计时,然后认真思考起来,“嗯……”
想着想着,沈惕笑了,“都喜欢,满意吗?”
“就这么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你完全不施展实力,自暴自弃地混日子,现在还在圣坛这种地方,在别人的身上找寄托。这样的生命,不觉得可笑吗?”
兔子似乎对此持有一种复杂的态度,一面想要嘲讽,一面似乎又觉得沈惕是个没出息的家伙,甚至扼腕叹息。
“你好像跟我挺熟的嘛。”沈惕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幡然醒悟的表情,“啊,我该不会是你爸爸吧。”
兔子无语,“你疯了吧。”
沈惕站了起来,手按下一个答案,然后伸了个懒腰,“别生气嘛,你要是真认识我,帮我个忙呗?”
兔子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沈惕也直截了当地说了,“小忙,以后每一轮都把我俩分一块儿,成吗?”
“如果是敌人呢?”兔子笑道,“你还会这样吗?”
“敌人最香了。你知道安无咎想要弄死一个人的时候,那个样子多有魅力吗?”沈惕一脸兴致勃勃,居然真的跟这只兔子描述起来,“他坏的时候简直是坏透了,完全不择手段,可好的时候,又想按照计划除掉对方,狠下心又踌躇不前,那种交织的矛盾感,是他最脆弱的一面。”
“把这一面给我,多好啊。”沈惕嘴角勾起。
兔子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公布了答案。
“满意吗?你们又一次达成了默契,可惜重复开门了。”它的声音里带着讽刺的笑意,“你们几个的水平这么旗鼓相当,说不定次次都想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