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杉看了一眼地上的“安无咎”,闭了闭眼,开始默念转生咒。
倒是清醒了的钟益柔回答吴悠,“应该是,这个动作如果力道很大,可能会导致颈部关节这段,高位延髓损伤,非常危险,几乎是致命的。”
沈惕却没什么情绪表现,只是跨过尸体,一面往舞台上走,一面不回头对身后的钟益柔说,“痛觉可以破解催眠,你试着打醒杨尔慈。”
钟益柔应了一声,见沈惕上台是为了拿那个黑丝绒罩布。她体力不佳,来到杨尔慈的面前也不知该怎么“打醒”她。
杨尔慈目前应该就是被催眠的状态,空洞的双眼望向舞台,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如同一件完美的雕塑作品。
“醒来了可不要骂我。”钟益柔虚弱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从杨尔慈的腿开始敲起,不像是打人更像是按摩,敲完了之后才把视线上移,对着她的肩膀打了几下。
“这样还不行吗……”
钟益柔看向杨尔慈的脸,盯了几秒,然后伸出手。
捏住她的脸颊。
这种机会估计不会再有了。
这样一想,钟益柔又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捏她的脸,还往外拽。
直到恶作剧对象抬手握住她作恶的手。
“你在做什么?”杨尔慈冷淡的声音出现,只是比平时慢了一些。
“没什么。”钟益柔迅速地收回手,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卷发,“我……我在救你啊。不信你问他们。”
吴悠摆着一张脸说,“她至少没有真的揍你。”
钟益柔一直蹲着,有些起不来,最后还是被她捏脸的杨尔慈把她扶起来。
“站好。”
一转眼,沈惕已经将假的安无咎尸体绑在了椅子上,他没有对其他人解释什么,再次朝舞台的方向跑去。
“你去哪儿!”
沈惕没有回头。
蓝色长绢只剩下最后一点干燥部分,湿润的水肉眼可见地从两端向内,侵蚀着每一寸纤维。
直到占领最后的领土。
安无咎摸了摸,立刻抬起手,摁下了最后的红色按钮。
“这就是你计算的22分30秒?确定吗?”
安无咎盯着眼前的长绢。
“确定。”
兔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那好,为你公布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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