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人抱着一个纸人,三个人战战兢兢地往回赶,年轻老板还在后面远远的和他们挥手道别。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回去的时候,发现祠堂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那个老人也不在。
“我们是第一个?”钱树尚欣喜道。
就在他们踏进大门的那一刻,祠堂里的所有门都「砰」的一声关上了。
“不。”任安歌叹了一口气,“我们是最后一个。”
“啊?”钱树尚遗憾道。
棺材旁边停了一个轿子,红色的绣着金色花纹的帐子垂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光景。
任安歌猜棺材里的那位已经穿好了嫁衣。
“怎么会?花轿和衣服可比纸糊的人难做多了吧!”钱树尚一只手抓了抓脑袋。
“也许他们的都是已经做好了的吧。”任安歌道。
他们把纸人放在棺材旁边,任安歌往棺材里看了一眼。
穿着华丽的女子紧闭双眼,脸上也画了华丽的妆容,嘴唇被涂的殷红。
他挪开眼,生怕多看几眼就看到一双睁开的眸子。
“我们就在这儿干等着吗?”钱树尚的声音在本就寂静的祠堂里显得格外响亮,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赶紧捂住了嘴。
“不然还能做什么……”程荷夏小声道。
橘黄色的灯光略显昏暗,
挤在一起的纸人,花轿,棺材略显诡异起来。
“我怎么感觉要诈尸?”钱树尚捂着嘴小声道。
程荷夏皱着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们还是离远一点吧。”任安歌扯了扯邱辰良的胳膊。
几个人都移到了大门边上,随便收拾了一块干净地方就坐了下来。
“你困吗?”任安歌把脸凑到邱辰良旁边。
邱辰良垂着眼,好看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不困。”
“哦。”
他的刘海好像总是容易过长,此时也是,微微遮住上眼皮。
任安歌忍住伸手去给他拨开的冲动。
“你困?”邱辰良的视线锁在他的脸上。
任安歌摇摇头又立即点点头,“困,你借我肩膀靠一下呗?”
邱辰良看了他一会儿,转过脸。“你靠吧。”
“谢谢,你肩膀酸了喊我啊!”任安歌笑嘻嘻地咧着嘴。
他两只手环绕住邱辰良的一只胳膊,然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忍不住蹭了一下。
他感觉到邱辰良僵硬了一下,勾起了一个不要脸的笑容。
他才不敢睡着呢,只是半睁着眼,观察四周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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