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何画扇无语地看着他两,叹了口气“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我操!这么黑?!”何画扇刚探出一直脑袋就瑟缩了一下。
房间外不见一点灯光,黑黝黝一片,这个时候,连窗外一点霓虹都透不过这浓厚的黑夜。
任安歌刚踏出房门,就感觉自己仿佛被黑夜给吞噬了。
邱辰良打开手电筒,一束雪亮的光立即投在了黑暗中,但像是被紧紧的束缚住了,不能向四面扩开,显得越发惨白。
“去哪啊?”任安歌也有些怂了,不,是很怂!
借着光,邱辰良似乎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只有黑乎乎的剪影,“傻了?去三楼房间啊!”
“哦哦,好……”任安歌感觉衣摆沉了沉,似乎被人拉住了,尽管知道了是谁,但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我怕……”何画扇两只手都都拉住他的衣服,任安歌感觉自己的衣服一定皱成一团。
“哎呦我去……”何画扇似乎是紧张的不得了,总是忍不住发出一两声感叹。
楼梯在博物馆的另一边,与员工宿舍隔了一整个博物馆。
雪白的光束偶尔会照到一楼的各种服饰上,无论是照的清楚的衣服,还是隐隐约约的黑影,在这个时候都变得突兀起来,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心悸。
光亮照到玻璃罩上的时候,任安歌能从上面看到他们的倒影,一晃而过。
任安歌尝试着稳定自己的互呼吸,紧紧地跟在邱辰良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里的光源,身后地衣服还在不断收紧。
尽管这样,任安歌还是快要窒息了一样,他抬头看了眼四平八稳的邱辰良,真是佩服的无语。
这还是人么……一点不带怕的。
他总是疑心那些服饰中隐藏了人,他们在黑暗中,用幽暗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们。
他又觉得这些衣服似乎都要活过来似的,每经过一两件离自己很近的服饰时,他都恨不得贴到邱辰良身上去。
邱辰良干脆在黑暗中抓住他的手。
任安歌突然感觉自己听到了钟表的声音,不是脑子里传来的,就是从黑暗里透过来的。
“滴答——”仅此一声。
任安歌感觉拉着自己衣摆的手似乎又收紧了。
“听,听到了吗?”何画扇气息不稳地道,他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但在这只剩脚步声,连心跳呼吸都被扩大了的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嗯。”任安歌的声音抖了抖,“邱哥,你呢?”
“听到了……”邱辰良头都没回的继续走在前面。
任安歌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漫长过,整个博物馆好像一个走不到尽头的隧道。
任安歌也发现何画扇一紧张就屁话贼多的臭毛病。
“安……歌……”何画扇也是恨不得贴到他的身上,紧张兮兮地道,“我操,这旁边的到底是衣服还是人呐?”
任安歌从他的嗓音里听出了隐隐的哭腔。
他也一直在紧张这回事儿,但似乎在何画扇说出来的一瞬间,任安歌感觉整个博物馆都活了似的,这种认知令他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