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声脚步没有一丝停顿,直接无视,当作没有听见。
然而谢长沅却只以为他是真的没有听见,反而小跑了几步跑到他的身旁,伸出手就想环上他的手臂。
傅声转头与他对视,面无表情的脸上冰冷的眼神更加刺人,直接使谢长沅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离我远点。”
傅声脚步都没停,留下这句话后径直离去。
谢长沅呆愣在了原地很久,半晌眼眶猛地泛红,哽咽地说:“早上不还好好的吗,突然间阿声这是怎么了?”
本该收到回应的时候身旁却突然变得安静,谢长沅抬头不解地看向身旁的陈闻。
他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前方,瞳孔涣散,明显是在出神。
谢长沅眼底划过一丝轻蔑,但还是耐着心叫了他几声:“小闻……小闻!”
“啊?”陈闻快速回神,“怎么了长沅?”
谢长沅眼神有些试探:“你刚刚在想什么?”
陈闻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谢长沅也懒得深究,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阿声早上还好好的,你说他忽然间怎么就又生气了?”
说着说着,他声音里也不自觉带上了些哽咽。
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陈闻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狠毒,却又在谢长沅收不到回应疑惑的看向他时转变成了担忧。
他拍了拍谢长沅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想太多,大家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找个机会安慰安慰他也许就好了。”
谢长沅抽噎了几下,重新低下头:“嗯。”
看着他这副模样,陈闻心中烦躁的厉害,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凭什么一个爱哭鬼都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他究竟有哪点比不上谢长沅。
高三放学本来就比较晚,等傅声和裴云言回家换完衣服再次出门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他们也没墨迹,坐上车直接就直奔酒吧。
这个点酒吧人还不算太多,傅声也就没让裴云言开包厢,只是在二楼找了个隐蔽的角落。
一坐下傅声就直接叫了几瓶以前常喝的酒。
裴云言皱眉想要阻拦:“怎么点这么多,尝尝味就算了,别真喝醉了。”
“就要这些,”傅声先是吩咐了服务员,然后朝着他说,“好不容易喝次酒,当然要喝尽兴才行。”
裴云言摸着下巴打量他半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看你不像是喝酒,像是买醉。”
烈酒一杯一杯的下肚,不多时酒量已经下半。
傅声非但没觉得痛快,反而觉得就像是把酒浇在了火堆上,心底的躁意也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