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晓葡萄跟在许骄身边算半个侍从,也算半个侍卫,但他确实没有见过葡萄动刀剑,陆深应当也没见过,所以方才葡萄从腰间拔出软剑的时候,不仅他,就连陆深也没反应过来。
葡萄沉声道,“白川大人,不管你同大人什么关系,但只要我跟在大人身边一天,白川大人要是对大人不利,我也会杀了你。”
宋卿源眉头皱得更深。
葡萄继续道,“不管白川大人你是什么身份,但只要我在大人跟前一日,白川大人要么好好在大人身边,要么别安旁的心思,大人不容易,身边也容不得宵小,白川大人若是听不懂,便也作罢。”
葡萄言罢,收了软剑,他手中的软剑似一条柔软的蛇一般,呲溜滑进了腰带处,快得根本看不出痕迹。
待得葡萄离开苑中,宋卿源才松了口气。
会用软剑,未必是功夫上乘的人,但葡萄隐藏得很好,也不留痕迹。
应当是见他去而复返,所以特意告诫他一声。
葡萄摸不清楚他的虚实,也不想探究他的身份,所以将话挑明……
“陛下?”陆深上前。
宋卿源淡声,“不必管他,让人准备下,我初一离京。”
陆深应是。
……
等回了屋中,许骄还睡得很熟。
宋卿源在她身边躺下,她在睡梦中自动贴了过来,从夹被子变成了夹他……
宋卿源奈何。
她头凑过来靠在他胸前。
宋卿源笑了笑。
***
翌日晨间起,葡萄就在外敲门,“大人!快到吉时了,别睡了!”
许骄迷迷糊糊伸手,拽了被子将头盖住,又到年关了。
苍月一到年关就要从早到晚放鞭炮,许骄恼火,“听见了~重启中……”
葡萄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大人,真的快要勿时辰了!”
许骄从床榻上爬起,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样,“来了~”
衣裳是昨日就备好的,她去耳房洗漱,然后回了屏风后更衣,才想起没见宋卿源,许是已经出门了。
年关要穿新衣。
但如今她在国子监,又不是祭酒,不用年关跑去国子监放鞭炮,所以就在自家门前,也不用穿官服了。许骄心情好,换了衣裳,又特意挑了和衣裳搭配的头面,最后,心血来潮,简单画了清新的裸妆~
等葡萄再度来敲门的时候,屋门打开,葡萄险些一圈敲在许骄脑门上,“干嘛呢!干嘛呢!”
许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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