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公公刚开口,就说了一声,“相爷,没看到您的……”旁的字眼儿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许
骄径直走到桌案前,伸手将笼子拎起来,转身要走。
惠公公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相爷,这不是……”
许骄也停下,仿佛也觉得不怎么好,遂朝惠公公道,“纸笔。”
惠公公连忙去取。
许骄大笔一挥,又从袖间取出那把匕首,一起放回桌案上,而后出了偏殿。许骄拎着笼子,脚下生风,一路似做贼一般,生怕赶上宋卿源下朝的时候,被他逮个正着,又要见他发作。
上了马车,许骄叮嘱,“赶快走,中途别停。”
内侍官应声。
许骄抱紧怀中的笼子,等到马车安稳出了外宫门,许骄才心中一缓,总算把岑女士的礼物偷回来了……
***
马车缓缓在长天湖畔停下,许骄抱着大仓和小仓的笼子下了马车。
这处湖泊叫长天湖,私家湖泊,名字都是她取的,水阔长天,意思是天水一色。许骄没敢让马车送到屋中,怕马蹄声将岑女士吵醒,而是自己抱着大仓小仓绕了小半个长天湖。
“相爷~!”六子高呼一声。
许骄赶紧伸手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她就怕把岑女士吵醒了,他这一声不等于昭告天下她昨晚没回来!
六子赶紧噤声。
许骄上前,“岑女士醒了吗?”
六子点头,“醒了,在锦鲤湖那边逗许小猫玩呢!”
六子指了指湖对面。
许骄的私家湖景有三大片,门口的长天湖,远处锦鲤湖,还有屋后的养生湖,每一处都可以泛舟那么大。许小猫就喜欢锦鲤湖,随时准备着对她的锦鲤图谋不轨。
许骄溜回屋中换身衣裳。
既然岑女士早就起来,那一定知道她昨晚没回家,藏是藏不过去了,就是不能让岑女士知道她昨晚喝多了,否则岑女士要叨念一整日不停。
许骄宽衣,沐浴洗漱。
木簪放下,青丝墨发垂在肩颈,衬出下颌至修颈间的一抹雪肌莹白,俯身间,青丝滑落至锁骨处诱人的弧度,沾湿了水,贴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婀娜动人。
要是可以,她真想找个地方同岑女士一道,好好放个长假,可以不穿裹胸,可以不沉着嗓音说话。
但她是许骄!
许骄裹了浴巾起身,七月盛夏,天气炎热着,也不会冷。
许骄在
铜镜前擦干头发。
她早就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起初穿越到许骄这个小豆丁身上的时候,小许骄才三岁大。
小许骄出生的时候受过闪失,身子一直不怎么好。旁人同爹娘说,小时候当男孩儿养能好些。爹娘就一直拿小许骄当男孩儿养,也细心呵护着,但三岁大点儿的小许骄还是染了重病,大夫说治不好,爹娘就带着她到处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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