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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部片子中,有很长一段时间,主角边垣都是一个凄凄惶惶的小人物。他原本无为而安逸,在宁静的小镇上守着一份薪水微薄的工作,只求一辈子四平八稳。生活却突然狠狠一脚把他从安全区踹了出去,让他摔到了诡谲的境地之中。面对未知的命运,他绞尽脑汁而又无所适从,为了活命,不得不开始摸索生存的规则,和其他有着同样遭遇的人一起投身到这场无止境的动态博弈之中。

这个人物身上,交织着相悖的特质:绝望而又积极,冷静而又愤怒,最想得到一切,而又最无所希求。

苏晋江这一年来的经历,让他有能力从心理层面上把握住这个角色。如果塑造成功,这个角色将会成为他走上实力派道路的起|点。

同样连轴转的还有身为第一编剧的姚菁。他每天泡在导演组和编剧组,像个永动机一样跟人讨论本子,那怕累得精疲力尽了,只要一听到一个好点子,就立刻原地满血复活。

跟苏晋江曾经看过的初稿相比,现在的剧本有了很大改动,主要角色之间的互动关系更紧密了。整个作品的叙事方式如同一首多声部的复调音乐,几条旋律交织在一起推进情节发展,紧紧扣住“命运交叉”这个主题。

苏晋江细读剧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如果说《长生殿》和《白雪歌》讲的是主角一个人追寻与失落的交替轮回,那么这部片子讲的就是一群人追寻与失落的共同命运。每一个人都希望在这场无限博弈之中成为受益最大的赢家,然而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决定最后都会牵动自身,损于彼者盈于此,成于此者亏于彼。

苏晋江可以理解,为什么明明已经修改了那么多遍,姚菁还是每天都在玩命肝剧本。这种类型的故事主要依靠密集的信息量制造反转,需要极其耐心的铺陈,就像引导着观众走在一条通往未知终点的钢丝上,同时接住一个又一个迎面抛过来的信息点。

如果观众一路有惊无险,一步一步沿着钢丝顺利走到了故事的终点,那种充分烧脑之后通体舒畅的愉悦感,不亚于坐了一趟云霄飞车。

但只要稍微有哪个地方用力过度或者衔接不当,观众从钢丝上掉下去了,整部作品就会沦为一个故弄玄虚不知所云的装×综合体,被观众骂到头臭。

因而这一类作品要么是佳作,要么是烂作,很少有中间状态。

姚菁又是个对作品过度较真的人,既要迎合投资方那些金主爸爸们的商业需求,又要极力保持自己的个人风格,更是难上加难。最忙的时候,姚菁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却总是精力充沛,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让苏晋江不得不赞叹他对于写故事这件事极度的热情。

苏晋江悄悄问过姚菁,他的“预知能力”有没有再出现过。姚菁很遗憾地说,从他跟苏晋江那次谈过话以后就再也没有了。那种怪异的能力消失后,他的神经衰弱也好了,就像做了场梦似的。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身上出现过的那种事情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姚菁说,“可能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一种我们目前还没有办法解释的奇怪巧合。我想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觉得什么都别想最好。”

苏晋江没说什么。这样的事儿,确实没人能想得清楚。

尉檀这段时间比较空闲,上一部片子拍完了,下一部经纪人还在谈。他下一步要往电影咖的方向转型,不接电视剧和综艺节目,专心磨练演技,寻觅好本子。他也看过《无限博弈》的本子,喜欢是喜欢,但里面没有适合他的角色。而且这部戏很可能在今后成为苏晋江标志性的作品,他想让它成为苏晋江一个人展露天赋的舞台,让那些说“苏晋江离了尉檀就得扑街”的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