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位“别人家的小孩儿”,原来是他大姨的孩子。
对了,那个孩子就是傅时衍。
在他的记忆里,他大姨和他妈妈的关系好像也还是挺好的,她们虽然不经常走动,但是每次见面都表现得特别亲。
所以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妈从来没有教过他要喊傅时衍哥哥,甚至会让他离傅时衍远一点,还告诉他因为他是“祸害丧门星”。
还有一件事,他记得在他小学五年级那年,傅时衍六年级,他当时考差了,就逼着傅时衍学他妈的字迹在试卷上给他签字,后来被发现了,他被骂了两句,而傅时衍却被他妈大雪天的罚跪在外面的雪地里。
他当时其实也看不太过去,但是他妈给他开了电脑让他玩儿游戏,并说跪两个小时小小的惩罚一下就让他回来。
他也被罚跪过,只不过他是跪在垫子上跪了十多分钟就起来了,他以为这应该差不了多少,所以当时就没说话。
他妈让他两个小时后提醒她去把傅时衍叫起来,当时他在打游戏,后来直接就忘了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傅时衍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知道后面好多天都没看到他,后来听做饭的阿姨说,他才知道,那段时间傅时衍都在医院里。
再后来,他长大了一点,也懂了什么叫冷暴力和虐待,他才隐约感觉有点心虚。
这也是他为什么现在都不敢面对傅时衍的原因。
不过。
盛随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怎么说呢,可能就是因为他妈没有太过溺爱他,现在傅时衍才能在娱乐圈混到这个位置,他们家也不算太对不起他。
*
初冬早晨的窗外薄雾朦胧,暮光透过雾气照进了房间里,房间里隐约多了几丝光亮。
许睡睁开眼睛的时候都愣了愣,实在没想到自己醒得这么早,然后下意识地往身后Alpha的怀里拱了拱。
他没想到,下一瞬,他就听到了旁边Alpha微微带着些哑的声音:“醒了?”
许睡模模糊糊的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把脑袋往Alpha的怀里一埋。
“怎么跟只兔子一样,”傅时衍低低地笑了笑,温热的手掌穿过他细软的发丝摸了摸他的脑袋,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哄:“上午没有戏,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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