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鸡对他们来说就像滑溜溜的鳝鱼一样,直到隔壁被吵的头疼的老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露了一手,把鸡完整丢进鸡笼里。
这群法律顾问们对老大爷十分敬佩。
沈南幸把留了鸡屎的床单拿出去放进清水盆里,清水清凉,在冬天冻死个人。
阮醉说她来洗,被沈南幸冰凉的手握住,但他又很快放开。
“没事,你先去坐着。”
他声音温吞。
阮醉不言,默默给他拿来洗衣粉,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来可能只是添麻烦的感觉。
手电筒的光打在沈南幸脸上,男人微微眯眼,眉宇间比之从前更显成熟了,她静静看了会儿,见他脸上比较严肃的表情渐渐变得有点僵硬。
阮醉明了,默默又把目光移回去。
洗完后,沈南幸把床单晾在架子上,转身回屋拿了个新的。
此时阮醉发现其他人已经走了,整个屋子安静下来。
沈南幸跟她解释:“他们住在工寓里,不过那里没有厨房,所以吃饭一般都在这里吃,吃完自然就回去了。我这里的房主人外出了打工去了,就先借宿给我们了。”
阮醉问:“你一个人住这里?”
沈南幸轻笑,点了下她的鼻子,抬眼看她:“原先有个人,只不过你来了,他就跑工寓里去了。”
阮醉后知后觉自己给别人惹麻烦了。
沈南幸知道她在想什么,宽慰道:“他们很高兴你能来。”
“为什么?”
沈南幸稍加思索,侧头回答她:“可能是来了个免费劳动力?”
阮醉忍不住笑了。
沈南幸见她笑了,自己也笑开,重新给她把床铺上。
她的房间与沈南幸的临着,这样如果晚上出了什么事可以直接喊他,毕竟在信号不通手机不管用的这里,人只有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整理好这些后,阮醉和沈南幸在暗淡的屋里双双坐着,问些两人的近况。
最后阮醉问沈南幸:“法律工作好做吗?”
沈南幸无奈一笑,朝她道:“明天你跟着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他的语气,想来是不好了。
时间已不早,阮醉打算睡觉,沈南幸在她桌前放了个保温杯,里面装有热水,好让她晚上渴了就喝。
手电筒只有一个,沈南幸也留在她这里,自己摸黑走出去。
阮醉实在憋不住,开口了:“你等等。”
哪有他这么傻的人。
她打开手电筒,塞到他手里,借着光亮去看他的脸:“除非你不想明天鼻青脸肿,不然你就这么走出去。”
第一次听阮醉这样说话,沈南幸先是愣了愣,随后舒缓一笑,接过她手里的手电筒,轻声说好。
可他拿了手电筒并没有及时就走,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端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