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急,慢慢等。
最后电话终于肯施舍一点时间,接了。
接通的那一刻,两人都静悄悄的。
“阮醉?”沈南幸率先开口,声音放得很轻,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那边的阮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欠妥:“沈南幸,我已经入睡了。”
“……”沈南幸没料到是这样,他的心情一时之间有点……难以言喻。
“你有事吗?”阮醉说话好像都带点鼻音。
沈南幸捻着掉落的一片树叶,低低开口:“你给我发的消息,我看见了。”
那边阮醉似乎翻了个身,声音不冷不淡的:“嗯。”
沈南幸二十几年来的素养在这一刻差点粉碎崩塌,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又有些宠溺地喊了声:“醉醉……”
阮醉把手机支在耳边,眼睛眯着,嘴角微弯:“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她不知道沈南幸的心情大起大落,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明天我在宿舍楼下等你,起晚点也没关系。”沈南幸说道,特意加了一句,“我的女朋友。”
他原本有话要问阮醉的,只是从目前来看,两人在一个心情一个频道的概率不太大,索性他直接单刀直入,把该说的话说了。
阮醉顿了顿,微软的声音传到沈南幸耳朵里:“嗯。”
——
“这这这,都在这呢!”
沈南歌把手机递过去给老爷子看,自己也弯下腰来一起欣赏。
“爷爷你看我弟弟,是不是很有当情种的潜质啊?”
“跟我爸一样,一比一的情种,厂家生产都不带这么复制的。”
沈老爷子头发银白,脸上戴着老花眼镜,却威严不减,看人一看一个准:“父继子承,两父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您是什么想法?”沈南歌小心翼翼瞄了眼老爷子。
“你可别看我。”沈老爷子翻过一张张照片,姿态端正地扶了下镜框,“自然是棒打鸳鸯喽。”
“啊?”沈南歌站起身愤懑地叉腰,“爷爷,您怎么又来这一套?”
沈老爷子呵呵笑出声:“年轻人,总要经受点折磨的!”
次日一大早,沈南幸早早起来,收到一条来自他姐姐的短信:[弟弟啊,接下来的日子,你可自己保重啊!]
沈南幸蹙了下眉,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昨晚思辨杯初赛辩论的时间已经出来了,他加班加点把每一位选手的辩论特点进行了一下分析,准备今天一起打包给阮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