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旧过得很快,辩论赛要举行的前一晚,阮醉被余澜抓去话剧社排练。
阮醉想这一定是沈南幸的授意,他比以前更加明目张胆了。
方峥润也很奇怪,偶尔冒出来突然给阮醉发消息,偶尔又能好长时间不发,他比哭得没由来的小孩还让人捉摸不定。
来到话剧社,大家都在各自忙自己的,沈南幸坐在表演台下的一处椅子上,低头看剧本。
听到余澜喊他的声音,沈南幸抬起头往她们这边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从未让人觉得不妥过。
阮醉很后悔自己答应沈南幸的请求,她把鸭嘴兽口罩往上提了提,又把卫衣帽子往下压了压,只留一双眼睛与外界对视。
沈南幸放下剧本朝她们这边走过来,余澜已经先开口了:“沈哥,这里好热闹啊。”
他笑笑,话语愉悦:“没事可以来这里玩玩。对了,北瑭也在。”
阮醉可不明白沈南幸为什么特意在余澜面前提起陆北瑭,但余澜仿若惊弓之鸟。
刚说陆北瑭,陆北瑭就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掀开金丝绒门帘出来。
余澜在看到陆北瑭的那一刻,嗖地一下就撤开挽着阮醉的手,哆哆嗦嗦对阮醉说:“醉醉,我……我先溜了。”
还没等阮醉说好,余澜就准备开溜,而发现她的陆北瑭瞬间拔腿追去,边追边喊:“余三点水!别跑!”
两人就是一阵闹腾的风。
余澜走了,场地可就没熟人了,阮醉看着望过来的沈南幸,转身往里走,准备去拿放在后台的剧本。
绕过沈南幸去后台时,沈南幸抬手掀开阮醉就没怎么取下来的卫衣帽子,对上她惊诧的眼说:“你的剧本在我这里。”
阮醉固执地又把卫衣帽子重新戴上,边戴边用眼神询问他:“那你掀我帽子干什么?”
可阮醉没想到沈南幸更加为非作歹了,她直接上来把她口罩也掀了。
这简直就荒唐。
阮醉一张小脸完完全全面对他,心里全是气。
明明她从来都不动怒的,甚至都觉得无所谓,可沈南幸每一次都能让她情绪起伏很大。
沈南幸把拿掉的口罩放自己手里叠好,拿起她的手重新还给她,“话剧的排练需要表情的辅助。”
“再说,”沈南幸抬眼看她,轻笑,“你很好看,不必隐藏。”
阮醉甩开沈南幸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他,最后她很不符合自己气场地回了句:“我乐意。”
“好。”
沈南幸这样回答,然后又从阮醉手里拿过口罩,把口罩打开重新给她戴上。
他两手放在她耳后,将口罩的钩子钩住她耳朵,撑起整个口罩。
做完这一切,沈南幸问她:“现在我们可以去排练了。”
阮醉觉得这更荒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