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问:[她人在吗?]
余澜回:[不在,醉醉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了。]
阮醉出寝室时没和任何人说,彼时大家都在午休,她静悄悄地离开了宿舍。余澜想,或许阮醉有她自己的小秘密。
同一时刻,车水马龙的大街秋风正爽,而停在某个角落的出租车上,坐着一个女性。
她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穿了一件小西装外套。
这时出租车的门被打开,上来一个男人。
男人脸上也全副武装,身上穿着便装,在他们互相对上眼、看到对方脸上的装扮后,都很默契地移开了目光。
男人咳了一声,把事先准备好的资料袋递给她,二话不说又从车上下去了。
阮醉把资料袋放进包里,对出了一身冷汗的司机说:“师傅,开车。”
车子颤颤巍巍继续往前行驶,阮醉拉低墨镜,将目光投放在那一栋烂尾楼上。
烂尾楼的最顶层站着几个人,看着装与气度很像当官的。阮醉看着他们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司机一路直达她家小区,阮醉支付后下去,回家提前给玉姨打了个电话。
等她进屋,玉姨着实被她这一身装扮吓了一跳,在玉姨的印象中,阮醉没穿得这么鬼鬼祟祟过。
阮醉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快速拆开资料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
一行行看下去,她又不动声色地把东西装回原位,然后打开最底下那层抽屉,塞进去锁上。
手机叮铃好几声,有消息进来。
阮醉打开看,有来自几个人的不同信息。
余澜:[醉醉,你去哪了?]
沈南幸:[辩论决赛在两个星期后,这次会是自由组队,你有想好人选吗?]
还有一个连备注都没有的,发来的消息堪比语音。
[甲方捂这么严实,是怕我图谋不轨吗?]
阮醉嘴角终是忍不住抽了抽,她掠过上面两条信息,回最后一个没名字的:[半斤八两。]
没名字的:[表情包(生气)]
阮醉看到这个表情包后,不仅眉毛皱起来,连整张脸都跟着皱起来。
她关掉微信,不再去管这些。
玉姨午休去了,她躺在摇椅上像静止的纸张,轻飘飘的。阮醉照旧从沙发上拿了张毛毯严实地盖在玉姨身上,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天气凉得快,可上午喝了一瓶冰饮的阮醉这会儿已经得到了报应。
她在地铁上弯着腰,抓住扶手的手白得吓人,算一算日子,来姨妈的第一天大概也就这两天。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开始冒冷汗,同时身体开始发冷。
等不及地铁直接载她去学校,阮醉中途下了车,艰难地搜寻附近的医院。
彼时天已经慢慢黑下来,夜里的大城市是个魔都,霓虹灯闪烁其间,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过分苍白的脸,在冷风中走进医院的门。
晚上看病只能挂急诊,可她前面还有不少人,阮醉找了张长椅坐下,将临时买的暖宝宝放在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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