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歌咂嘴两下,觉得外人对他的评价都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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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阮醉将身子隐匿在黑暗中。司机是个约莫四十几岁的大叔,没怎么说话,会透过后视镜去偷看她。
阮醉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表面淡定但实则她已经悄悄打开电话,按下110。
索性车前的行车记录仪没有偏离导航,到了位置后她立马下车。
从进小区到进电梯,一路上阮醉都很快,黑夜像张大的嘴巴,所到之处除了她没有看到其他人。
她抬手从二楼一层层往上按,之后便把自己藏在角落里,看电梯一层层的上。
到六楼时阮醉停下,掏出钥匙打开某一扇门。里面一片漆黑,她靠记忆打开灯,轻轻唤了声玉姨。
没人应。
家里的物品摆放很整齐,阮醉心里踏实许多,她一间房门接着一间房门的打开,都没有看到玉姨的身影。
直到她来到阳台,发现摇晃的美人椅上,玉姨手拿着蒲扇睡过去了。
阮醉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她转身回到客厅,准备从老旧沙发上拿起毛绒毯子给玉姨盖上,结果却在毛绒毯子下面看到了父亲的遗照。
照片黑白,勾起了阮醉心底的回忆。
她怔了怔,拿起毛绒毯子迅速来到阳台,看向苍空外猛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玉姨是父亲的爱人,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自己,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两人刚要结婚的时候,父亲意外去世了。
玉姨接受不了打击,再加上年龄也随之变大,出现心理疾病。她总是时不时以为父亲还在人世,心智也逐渐变得像小孩,发消息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
阮醉有些疲惫,她低头把毛绒毯子盖在玉姨身上,捏了捏边角。
做完这一切后,她缓缓蹲下身仰头望着天空,手掌撑在脸颊处,眼睛狠狠眯了眯。
没人告诉她,苦难像刀像枪,扎得她血流不止。
第3章 我见星星 糊涂糊涂的,朝他竖了个大拇……
“苦难的人往往喜欢保持沉默,他们喜欢一个人待着,不会麻烦别人,也不会主动去帮助别人,环境造就他们,也成就他们。”
头上浮着几根银发的男人打开手中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接着说:“他们善于抓住机会,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清晨的熹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沈南幸斟酌开口:“陈老师,如果一个人身边没有什么朋友,像猞猁一样独居生活,她又会是什么心理呢?”
“这个嘛……”陈老师顿了顿,放下保温杯想跟他好好研究时,办公室的门被不轻不重扣了两下。
沈南幸和银发老师齐齐看向门外。
两道目光很直接地射过来,令阮醉轻微的不适应。
她往里走了走,一边将手里抱着的一团作业放到办公桌上,一边抬头对陈老师道:“全部学生的心理作业已经收齐。”
“好好好。”陈老师乐呵地摆了下手,看了眼阮醉,又看了眼沈南幸,突然慈祥地笑了,“阮醉,我记得你是在打辩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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