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告诉你的……”她眼睛都没睁开,警惕地回绝。
接着又迅速睡了过去。
樊星泽叹口气,停在路边,抽出后座上的笔记本电脑,三分钟入侵公司员工数据库,调取了容逸的档案。
询问,只是礼貌。他并不是真的需要问才知道。
等容逸被手机闹钟惊醒,已经是晚上十点整,她和衣躺在自己家的卧室床上,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床头柜上放着一盒解酒药、一杯白开水。
没有留言,没有纸条,她揉了揉的太阳穴,拿起手机看到莫予宁发来的微信,才想起来是樊星泽送自己回家的。
刚给莫予宁报完平安,就看到小男友准时跳出的视频通讯请求。
容逸立刻接通,把摄像头对着天花板:“你等一下!”
她奔进卫生间,把晕开的妆卸掉,洗了把脸,才冲回床边拿起手机。
反正第一个副本出来就是被小男友带回家的,他连自己血呼啦差的脸都看过,素颜根本不算什么。
她心情激动,把小男友那边的画面调到最大,自己的脸缩在角落里。
“小艾同学?”她轻声问。
对面没有回应。画面上是一片天色昏暗的海滩,传来的也是阵阵海浪拍击沙滩的声音。
一下,一下,遥远,规律而壮观。
难道小男友的保密z府项目在海边?
这时,镜头动了动,容逸的心提了起来。
画面转向沙滩,沙子在昏暗的天光下闪烁着诡异的五彩光芒,上面被人写着:容 X,然后一个爱心圈住。
容逸:……好幼稚。
但是好可爱。
她扑哧笑出声:“小艾同学,你倒是学学你的同名同学,我一喊你,你得应我呀。”
半晌,那边传来一声嘶哑低沉到不像人类发声器官能发出的声音:
“哎。”
沉浸在甜蜜情绪中的容逸猛然被这一声吓得汗毛竖起,明明身在温暖的室内,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你嗓子怎么啦?”她问。
一阵沙沙声后,镜头转到另一片沙地,上面写着:
水土不服扁桃体发炎了,说不了话。
这样啊。容逸又说:“那让我看看你。”
又是一阵沙沙声,镜头转向沙滩上的另一行字:
水土不服,脸上过敏了,肿的跟猪头一样,丑,不让看。
容逸在心里给小男友可爱、可靠、信息秒回等一系列前缀上又加了个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