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在说:“当年梅家出事,梅书骆暂时躲过一劫,是你这个土匪头子大当家收留了他救了他,还一直保护他,我想你对梅书骆应是没有恶意的。但你刚才却扔了那样一个纸条给我,其实并不是你要加害梅书骆,而是你发现梅书骆有危险,想让我去救他,对不对?”
樊老虎一时无言以对,因着花安在都猜对了,丝毫也未有差错。
反而樊老虎没有立刻回答花安在想要知道的故事,而是眯眼仔细的打量着花安在,说:“你真的是花安在?”
突如其来的质问,若是换了旁的冒牌货,怕是早就要慌了神儿,可惜花安在是个面瘫。
花安在满脸木然,最多是眼珠子动了一下,说:“不重要。”
“不重要?”樊老虎有些惊讶他的回答。
花安在点点头,说:“起码大家都相信我是花安在,而且我对梅书骆并无恶意,这难道还不够?”
樊老虎惊讶于花安在的回答,他的回答实在是耐人寻味,但是正中靶心,让樊老虎哑口无言。
樊老虎笑了,点头说:“对,对,足够了。”
不怪樊老虎质疑花安在的真伪,因着关乎梅将军的事情,其实花安在应该是知道最详细之人,因着花安在是害死梅将军的“罪魁祸首”。
樊老虎苦笑一声,说:“天大的笑话,所有人都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偏见这种事情,仿佛是人们与生俱来的本事,无法根除无法磨灭无法遗忘。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花安在这个冒牌货是不清楚的,但是樊老虎作为梅将军的副将,他什么都知道。
樊老虎沙哑的声音,低沉的说:“梅将军真的……造反了。”
花安在平静的点点头,说:“说的仔细一些。”
所有人都觉得梅将军不可能联合燕国人造反,所有人都觉得是十恶不赦的花安在陷害梅将军,甚至坑害了梅将军麾下的几万士兵,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
花安在的确十恶不赦,但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来源于大齐,来源于老皇帝齐疆,所以他并不希望大齐覆灭。
而梅将军恰恰相反,他耿执刚烈,固执的认为大齐已经无法挽救,老皇帝齐疆昏庸无能,奸宦花安在把持朝政,这早已不是他所认识的大齐,百姓只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根本没有未来。
樊老虎干抹了一把脸,说:“我不知道将军怎么了,他见了燕国的人之后,就变得神神秘秘,和燕国的人相谈甚欢,甚至觉得大齐如果能归入燕国,百姓会过的更安康。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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