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薇咬住下唇,看向地面。
徐仪清说:“张工,那回打游戏,你为学校的事情唉声叹气。困扰你的那件事···就是实验室的氢/氟/酸被偷?”
张正道说:“是啊。之前你提醒过我实验室管理不严,所以我们四个助教把标签都朝左转。周六晚上,管周六下午的助教在群里说,下午放学他收拾实验室,发现氢/氟/酸标签朝着中间,没有朝左侧。下午两个班来做的实验都不涉及氢/氟/酸。他课后出去送过同学,不知是谁进来拿了。他求我们不要乱说,反正也没人追究。”
“凌薇薇,你在南开念过三年理科,很清楚氢/氟/酸的威力。你妈妈说你要出国,高考可有可无。你跟老师说说,你拿氢/氟/酸去做什么?你成年了,随意害人会受到惩罚的。”张成军说。作为副校长,他曾经处理凌薇薇的强/奸案,这时担心凌薇薇要拿氢/氟/酸报复她认定的强/奸犯。他不知道杨跃和徐仪清对强/奸案一清二楚,因此在大庭广众下说得隐晦,只希望凌薇薇听得明白。
“至于你们,先回去吃饭。”他摸上刘琳曦的脊背,推她出教室。
刘继恩握紧拳头,进教室扯开他:“琳曦,我们走吧。”
刘继恩率先带走女儿。
徐瑞芳望着老同学脸上的孤注一掷,感觉儿子身上的疑惑传递到自己身上。手上一重,是杨跃拽起徐仪清,将他交给自己。
杨跃说:“小徐,你想看高考结果。”
母子两同去酒店吃饭。
凌薇薇趁机跑出教室。
张成军要跑出去。
郑丽华拦:“成军,高考完再给她做思想工作。”
张正道跑出去,杨跃跟着。
张正道冲到凌薇薇面前:“你拿氢/氟/酸干什么?”
凌薇薇回头:“张工,你来问?”
张正道说:“我是化学实验室的助教,月底才卸任。实验室的氢/氟/酸少了六毫升,你放哪里去了?”
凌薇薇瞟一眼杨跃,说:“张成军老师处理过我的私事。你问杨跃。我觉得他处理得不公平,原本想报复他。被他教了一年,我感觉他人也不错,所以打消了这个主意。那六毫升氢/氟/酸已经被我拿去雕玻璃了。”
杨跃想:凌薇薇理由充足。张正道不清楚强/奸案。如果徐仪清在这里,会帮凌薇薇保密。
他说:“是有这么回事。”
张正道说:“最好这样。”
凌薇薇绕开他两,自己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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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跃和张正道则在沙坪坝一路闲逛,并进一家米线店解决午餐。
杨跃边挑腰花边问:“张工,中间打那么多岔,其他人急着高考,你还记得自己管化学实验室。”
张正道夹起酸菜肉丝,玩手机:“我思维连贯,不容易分神。小徐说的。”
杨跃入口米线说:“小徐自己碰到大事很容易分心。元旦的时候,姚玲玲自杀,搞得他游戏都打不进去。希望他在考场上不分心。”
“他现在在考英语了,出来不用我鼓劲。”张正道亮一下手机,“我刷到去宁波的特价尾票,199元。下午我去宁波,不等小徐考完啦。”
杨跃说:“你去看你的爸妈。我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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