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他听不见。何况,按他的性格……他就算知道这是计谋,又哪里有不维护父亲的道理?”
果然,薛庄脸色黑了几分,起身对祝冠宇作揖,道:“陛下,先父一辈子都为夏国效劳,忠诚之心,天地可鉴。他做惯了武将,也忙惯了,闲不下来,若不满陛下的安排,说了几句牢骚话,陛下见谅,但——”
祝冠宇抬起手,止住了薛庄的话头,然后道:“若只是几句牢骚,朕岂会分辨不出?不至于因此来为难一个老将军,只是……”
听到这里,薛庄眉头皱紧。祝冠宇轻嘲一笑,道:“只是,老将军他确实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他说……他要反啊!”
薛庄立刻握拳。“陛下这话,微臣半个字也不信。这实在是莫须有。莫非……当真是陛下杀了先父?”
祝冠宇没答这话,只叫人给薛庄上了一杯酒。“这是桂花酒。四年前,朕还是皇子的时候,送你出征时酿下的。还记得吧?当时我们约好,等你凯旋时,便共饮一场。那一年,你我皆才十三岁。”
薛庄还没接话,祝冠宇兀自叹口气。“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短短四年,物是人非。你我君臣之间,凉薄至此——”
席南看得那个气啊。
——听听这狗皇帝说的什么话?
如果他和薛庄之间真有少年时一起长大的情谊在,背叛这份情谊的也都是这狗皇帝。
可是他竟反咬人一口,把薛庄该说的台词抢了过去,简直欺人太甚,彻底放弃了要脸。
这狗皇帝还在继续:“所谓四境安宁,只是表象。现如今我夏国百姓的日子很不好过。邦交天天变着法子要挟朕放低关税,非邦交之国更是伺机而动,随时可能攻过来。夏国内有隐忧,外有隐患,朕实在不敢掉以轻心。若要朕彻底放下对薛家的戒心,你便饮了这杯酒,以表忠心。”
“妈的,这堂而皇之给毒酒喝吗?”席南怒极。
“哎,可不就是吗?伴君如伴虎。”系统附和。
席南拍桌:“封建糟粕!”
眼见着薛庄竟然接过了毒酒,席南正揪心,便见着薛庄直接把毒酒泼向了给自己递酒的公公。
公公赶紧侧身避开,毒酒洒到他的衣服上,他衣服上瞬间竟被烧出一个破洞。
薛庄冷笑,然后将酒杯重重摔到地上,扬手朝祝冠宇一指,开始骂人了。
皇帝气得嘴唇发青,脸色发白,双眼通红,一口血顿时从嘴里出来,对着大殿内外的禁卫军道:“把他给我拿下!”
薛庄掀起面前的桌案一砸,砸出一个桌子腿,随后捡起桌子腿,就着桌子腿接连撂倒了好几个禁卫军,嘲弄般看向皇帝祝冠宇,带着些痞气说道:“这些禁卫军空有一身武艺,未曾经历真正的沙场拼杀,都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你好生看看你周围都是些什么人!”
祝冠宇吓得直往后躲,哆哆嗦嗦地举起佩剑。“好哇薛庄,你真要反啊!”
薛庄道:“祝冠宇,封山之上,你刚拜祭完祝家的先祖,祈求先祖庇佑这夏国山河。封山脚下,你却听信谗言,构陷忠臣,枉顾天下安危。你的所作所为,你家先祖想必都看在眼里。来,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赌我能不能活下去?若我今天能活下去,当是你家先祖保佑,因他们不忍看忠臣枉死,不忍看夏过江山断送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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