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贴着嘉裕郡王耳畔将京兆府门外张榜贴了落水牛车寻找大笔财物失主的消息后,嘉裕郡王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汁来。
“他没死?”
“……根本就没在车上。”
嘉裕郡王顿时摔碎了手中茶碗,怒不可竭的质问,“你们不是说一定把事情办妥当吗?现在连个屡试不第的中年秀才都抓不到,还回来对孤言之凿凿的说什么‘王爷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圆圆满满的办成’!真是一群废物,没了张栩,你们一个个有和没有差不多。”
内侍脸上笑容僵硬,心里嘀咕,张栩谋士是智计百出,但人家现在也不想和王爷捆在一块了,否则哪能心急火燎的逃开,还让王爷劳动咱们这群内侍去抓人呢。
“派几个人盯着张栩家乡和京兆大门口,谁敢有看着相似的,就去‘问问’对方。宁杀错别放过。”嘉裕郡王脸上重新挂起笑容,但眼神比行刑时候的刽子手还要冷厉。
内侍唯唯诺诺的退下,出了门赶紧擦一把额头流出的细汗。
京兆找不到租用了落水牛车的主人,可衙内的卫士们却发发现最近一些日子总有些熟面孔总在府门外徘徊。他们眼睛灵活的动来动去,看着好像在盯着什么人,或者寻找什么人。
衙役们相互对了个眼神,大喝一声,飞奔上前,把可疑人物全都按在地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捆回了京兆府宅之中拷问。
“咱家是嘉裕郡王府中的内侍,你们怎么能随便捆了咱家!”内侍贴在唇边的假胡须在挣扎中开了半边,剩下一半连在唇边,引人发笑。
衙役相互看着,有些拿不准到底该不该抓人回去了。
嘉裕郡王福的内侍称势挣脱,年纪最小的那个赶忙再把人按倒,发狠的说:“管他们到底是哪里的人。背主的恶奴多得是,谁知道这群内侍乔装改扮跑出来到底要做些什么。再破不了案子,大人责怪下来,咱们兄弟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小衙役一嗓子喊出去,顿时让原本犹豫的衙役们坚定了信心。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们再不能破案,能不能保住这份安身立命的活计都说不定了,谁还管是不是得罪人啊!不过是几个阉人罢了,难道他们鬼鬼祟祟的出来,在这不年不节的日子里能干什么好事?摆明了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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