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是大妖，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知道钱是什么，也不知道生活有多苦，我想，我们之所以需要到人间历练，恐怕就是要让我们尝此苦，入此道。”

林长远不挣扎了，静静看着朱肥肥，朱肥肥也没有停下，继续说：“我以前不知道，浑浑噩噩当了一百多年的宠物，也没有体会到人生疾苦，直到遇到了你。

你坚强，勇敢，肯吃苦，跟着你做了这么多，确实挺累的，但是我真的很开心。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林长远睁大眼，迫切地想要听到后半句，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朱肥肥低头笑了笑，也没打算掉他的胃口，再抬头，眼神中的温柔仿佛能化成实质滴出水来。

他说：“我也心疼你。”

……

霎时间，风也消失了，云也消失了，身边熙熙攘攘的人也消失了，林长远看着朱肥肥，舍不得眨眼。

第一次，他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就响在他的耳边，震得他双耳冲血，脸上红云乍现，林长远真的怕烫到他。

“但是——”

但是？？？

什么但是？没有但是！林长远内心慌得一批！

朱肥肥继续挤着林长远的脸，让他的嘴撅地更高，突然邪邪一笑，“你不觉得你有点大男子主义吗铲屎官！什么叫你自己可以，什么叫讨好她们，我他M又不是卖笑的！这叫战略懂不懂，这叫良好的服务态度，你懂不懂啊！懂不懂！”

“不，”林长远费力地说话，只是嘴撅着，说出来支支吾吾的，“不，不是……”他不是那个意思！

朱肥肥却是不给林长远说话的机会，自己说得爽了，就让这个老古板死直男自己反省去了。果然煽情什么的还是不适合他！

林长远揉着发酸的脸颊，像一个受气包，就特别委屈。

他明明没有那个意思的，他只是不想让朱肥肥辛苦。

林长远委屈，却还不能说，偷偷去看朱肥肥，却正看到他在一旁偷笑，林长远瞬间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

怎么能，这么！——这么可爱呢！

知道朱肥肥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林长远也就放下心来，至于刚刚他故意捏自己的脸什么的，这都不是事儿！

而且朱肥肥说，他也心疼他！！

林长远顿时就浑身轻松，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受气包属性又让他贱兮兮凑上前，没脸没皮，“我错了。”

林长远努力眨巴着大眼睛，将脑袋垫到朱肥肥瘦削的小肩膀上，声音也贱兮兮的，“原谅我好不好？”

朱肥肥被他的下巴戳的肩膀痒痒，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两个人顿时闹成一团，惹得周围摆摊的大叔们都好奇地看过来，末了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