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才是要跳出去?!”汪洋舌头打结,问得笨拙。他其实是恐高的。
他死死抓住俞临渊的手腕,“如果来的人要抓你,你会直接从阳台跳出去?!你知不知道这下面有多高!”
汪洋生气了,俞临渊听的出来,“我现在就是你,我要是摔死了,汪洋,你在公民档案里就是个死人了。你在担心这个?”
汪洋愣了一下,他完全没往那个方向去想,“我不能让你跳下去!”
俞临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也许吧,没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他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紧了几分,扒住地板,仿佛此刻他没有平稳地坐在地面,而是站在那一丝钢线上。
“你还知道害怕!”汪洋说。
他起身倒了两杯热水,热气扑在脸上许久才感到一丝暖意,俞临渊端着杯子,半晌回答道:“监督调查组的人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我搞砸了。”他仰起脸冲汪洋笑,笑中满是自嘲。
“我还以为你算无遗策,”汪洋说。如果身份被代替的事情被怀疑,他不能回监督调查组了。不回就不回吧。
汪洋点了一支烟夹在指尖,他不抽,只是看着烟草逐渐燃烧成不堪的灰,“案发现场没有可以敲定嫌疑的证据,所有相关人员都在接受调查,魏擎阳的父母也不例外。只要你不直接指认凶手,其他的话不会对你不利。”
他侧眼看了俞临渊一眼,他还记得死者手中的银色铃铛,要说俞临渊不知道内情,汪洋不会相信。
俞临渊察觉到汪洋的目光,“我不知道凶手是谁,演出服上的铃铛少说有一千个,每次清扫舞台和后场准能捡到一打铃铛。说不定是谁随手捡了。”
只是巧合么……汪洋盯着另一个汪洋,没说话。
案发6天,关于【凌迟案】全网传的最疯狂的版本是死者父亲魏孝谦担心自己在换届选举中江山不保,想除掉下一届势头最盛的候选人,也就是他的而儿子魏擎阳。
“谋权谋利,父亲杀儿子。这种事放在古代屡见不鲜,可要放在新星际,怎么想怎么离谱,”俞临渊从汪洋的指间抽走那根燃了一半的烟,试着在嘴边比划。
汪洋也不信“父弑子”的传闻,因为到目前为止专案组找不出任何能印证“父弑子”的证据。
新闻里魏孝谦和他妻子万菁悲痛欲绝,魏孝谦更是不顾形象嚎啕大哭,说他只有两个儿子,长子魏擎宇11岁早夭,次子魏擎阳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有所建树,最终还死得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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