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澜去找了些凳子,搬到明镜的屋子里,然后摆成六边形的台子,把东西放好,冯澜坐在中间的凳子上,开始沟通天地。
明镜默默下了床,手握住了那柄法杖。
冯澜看到了无数的命理之线,最终抓住了那一根,顺着过去看去。
看了一会儿,他震惊不已,发觉了不对。
他的眉毛皱了起来,不一会儿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睛里一片血红,接着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从椅子上倒了下去,望向了明镜。
明镜也正看着他。
明镜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淡然无比,将六边形台子两角的东西换成了这几天在云五寺收集到的玄济的东西,以及写着玄济名字的宣纸。
做完一切,他朝着冯澜望去,发现他还没死,有片刻诧异,查探了一番,确定冯澜马上要死了,才装作担忧去扶他:“冯施主,你怎么了!”
冯澜仿佛也知道自己要死了,他用尽全力,一掌拍到了明镜的胸膛。
明镜感觉自己喉咙一甜,他这才有些许诧异,似乎是没想到对方在最后关头还能有动手的能力,他本以为冯澜没什么武功的。
这时候外面已经有人来了,明镜咽下了喉咙里的血,装作焦急。
冯澜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进来的是李江等人。
李河瞥了一眼明镜,知道多半是他干的。
“冯施主,他测算了一下普渡大师身边那个叫玄济的徒弟,没想到突然被反噬了!”明镜说着指了指六边形其中两个对角放着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孟杨清第一个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他还是去翻了一下东西,发现一张是写着玄济名字的宣纸,一边放着的是玄济抄写过的经书。
他们也知道了冯澜的身份,他是天机阁五堂主之一,只在教主之下,他测算天命会被反噬致死,只有可能测算的是颠覆天下的大事。
这事情,怎么会牵扯到玄济?
“那普渡可能是月杀教的人!”明镜开口了,“当时下青山是独他一人,但是到幕城时,他却多了两个徒弟,其中一个擅武,一个擅医。之前冯施主接的任务正是测算那暗夜阁天字刺客的行踪,接着便看到了那双眼睛和云五寺发生的事情。他那另外一个擅医的徒弟玄济,必然是鬼医罗刹!而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月杀教本打算在河坝决堤之后,搞出瘟疫,并且要以那些百姓来试药,而那月杀教上头过来的人,他们称作鬼老。那鬼医罗刹,就是月杀教长老,鬼老!”
李江和孟杨青朝着他望去,异口同声:“不可能。”
明镜叹口气:“你们不必多言,这里发生的事情,老僧会一一禀报圣上,一切由圣上裁决!月杀教的长老愿意当其徒弟,我怀疑那普渡就是月杀教教主,这一切不过是自导自演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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