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顾逢扛着越知一路进了器材室,“咣”一声用脚关上了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越知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第二天一早,越知拿着一把大剪刀直冲器材室,誓要将那两根瑜伽带给剪了。
这两根吊着的瑜伽带原本是给越知准备的,昨天倒也真的是用在了越知身上。
顾逢真不愧是八百年没开荤的,越知休息了一晚上到现在腿都还直打颤。
他也算见过世面的,不过这种玩法还真的没见过。
昨天这两根带子?一根被越知双手死死攥着维持上半身不掉下去,另一根不是搭着他的一条腿就?是吊着他的腰,而顾逢轻松摆控着吊在半空的越知,翻腾玩弄起越知来比摆弄一个物件还要轻松。
还有?这地板也没法要了!滴滴答答的,没法要了!
“吃饭了。”
顾逢在外面喊他,越知瞪了那两根绳子?一眼,忿忿扔了剪子?。
算了,还是留着吧,还……还怪刺激的。
……
男德班优秀毕业生?失败后,越知重新找了靠谱的人咨询,决定给顾逢整一场盛大的告白,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浓烈的爱。
惊喜需要准备时间?,越知中途短暂听人汇报说山下一直有?人来等他,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从他耳边飘过,明寒的事业一落千丈,他近期状况过于糟糕,又总被拍到,听说手上的伤有?点严重,以后可能都弹不了钢琴了。
那天下雨他来山下跪着,谁劝都不走,只死死攥着一个护身符嘴里念叨着是他活该。
傅遗也来过,他最偏执,几乎天天都来,山下的警卫员都说他完全?像变了个人,整日?失魂落魄,狼狈得很。
陆胥倒是没有?来,他的腿彻底废了,主动?放弃了他曾经最想要的权势,不再与陆老大争,身边曾经趋炎附势的人都散了个干净,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入冬就?病了,病了也不去医院,就?抱着一盒不知道是什么的碎玻璃望着窗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牧野多次试图联系越知,寄过很多他比赛的照片、奖杯、视频等东西,还一步一划写过信,但那些东西都积在信箱内吃灰,等待着信箱满了被一起当作垃圾清理掉。
后来牧野比赛时受了伤,不知道伤得怎么样,好像撞到了脊柱,他住院时发?疯过卖惨过,费尽一切手段想要再见越知一面,哪怕只是能够履行他当初许下的承诺,让越知坐一次他的副驾驶。
牧怀被关了起来,在疯人院里,一开始还很正常,后来好像真的疯了,吃饭睡觉无时无刻不抱着一条沾了血的白裙子?,谁都不许碰一下,嚷嚷着说他最喜欢我穿白色的裙子?。
这些曾经与他纠缠的人此后都不会?再与越知有?任何关系,他们挽留、懊悔、痛苦,但越知不会?去多看他们一眼,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最好的。
越知找到了顾逢之前没用上的红色信纸,每天都要躲着他偷偷写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