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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适时抬手,喊了一声“cut”。

至于这一片是烟花禁放区,不知道哪里来的私自放烟花助兴的人会受到什么惩罚,而这一段还要单独放在花絮里解释,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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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纪录片的拍摄全部结束,顾长霁心上一块大石头放下,接下来纪录片怎么剪,就完全看导演的才干了。

贺彰结束了他漫长的假期,一回到上海,就开始了音乐会的准备。

组曲的终章被他修改了三遍,直到旅行的那半个月里,才算真正写完。

离音乐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从乐团的角度出发,此时开始排练一部全新的作品,时间是比较紧迫的。

贺彰相信他的团队,更相信他们之间的默契。甚至可以说,他在作曲的时候甚至都想到了哪一段谁演奏的时候会是什么效果。

只是为了让它的传递性更强,他才多次加以修缮。

从前他想写一部作品,扬名立万,奠定他的地位,也不想给老师丢脸。可那样的状态下他根本毫无创作欲望,也挨了老师的批评。

中途他曾想过切换思路写一些弦乐四重奏,也有成品,但相较于大家来说,平淡了些,不够动人。

直到这次他把几年前写了一部分的曲子翻找出来,重新填写完整,他才理解了勃拉姆斯那句话的意思——“这部作品终于使我从最后一场感情里解脱出来。”

区别只在于勃拉姆斯写的是如何与他的阿加西别离,而他是写如何一步步陷进春天。

整个过程里,除了激动,还有紧张与羞涩的情绪。

因为顾长霁这个笨蛋,他不懂任何乐理,也从不去主动了解。但他又格外敏感,能懂颜色叠涂下的深意,能听懂每个音符之间包含的情绪。

他为这部协奏曲命名为《青鸟》,共分四个大章。

第一遍排练下来,每个人看贺彰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童乐:“我今天想吃点酸的。”

唐徵羽摸了摸眼角:“怀孕了?”

“呸呸呸,你难道不懂我意思吗?太齁了,我都要不行了,这辈子没拉过这么肉麻的琴!”

贺彰凉凉地瞥了一眼这边,童乐把脖子一缩。

“时代变了嘛,”唐徵羽还在揉眼睛,“突然听到这么清新的曲子,也很治愈的说。”

童乐:“不是吧,你还哭了?”

唐徵羽摇摇头:“要不然怎么说你还是小孩呢。”

紧锣密鼓的排练下来,贺彰每天的时间除了排练就是睡觉。高度集中长达九到十小时的排练,极其消耗他的精力,基本上一回到家,他就只想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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