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彰恢复本性之后,嘴上不饶人,一边叹气一边拿出口琴,吹曲子哄他睡觉。
他演奏的时候,总是有种把人吸进去的魅力。即便隔着千里的距离也是如此。
顾长霁小声地跟着哼哼,觉得好听,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à la claire fontaine,在泉水边。”
“法语吗?”顾长霁问。
“是啊,高中的时候,我很喜欢的一部电影,就是拿它做片尾曲。第一次听就没能忘掉,反反复复听了很多遍。”
“哼哼,该不会又是什么偷偷表白的歌吧?”
贺彰笑了起来。
“不会,这首很直白,还有点难过呢。有一句唱的是,我已经爱了你很久很久,永远不会忘掉你。”
“怎么像在立flag?”顾长霁说,“简直太不吉利了。”
说罢他又总结:“你太喜欢苦情歌了。少爷给你的爱不够甜吗?”
贺彰又笑了起来,这回他笑得格外大声,两个人更没了困意。
“那下次给你弹甜的,”贺彰说,“在我的音乐会上。”
“嗯?你终于打算自己开音乐会了?真不错嘛贺大指挥。”
贺彰用鼻音作为应和。“多亏了你啊,顾先生。”
他们聊到了后半夜,直到顾长霁打算结束精神层面的交流,开始聊深夜话题。
贺彰很无语,问顾长霁能不能再浪漫一些。
“卢梭和普希金也是要和人做.爱的啊。”
顾长霁理直气壮。
也许是晚春的热,也可能是人工制热。
总之这个晚上,还是挺热情的。人类用事实证明,隔着八百里也能完成生命大和谐。
第二天顾长霁上班就迟到了。下班的时候他含泪打卡,问人事小姐姐能不能通融一下。
人事很无语,表示他就算补上了也不会有全勤的。
顾长霁失望地走了。刚回到家,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他之前请的私人侦探。
他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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