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席是不是这个月婚礼来着?”
贺彰应了一声。
闻席当初因为外派没有出席他们的婚礼,他们却没有合适的理由不去。“他们要是场面办很大,少我们两个倒是无所谓。”
贺彰却说:“不会办大,容易被扣帽子。闻华笙在体制内待这么久,精明着呢,怎么会让他办大。”
顾长霁若有所思。
又到周末,他照常在下午去了创业园。
经过几个月的摧残,刘曦办事也像模像样起来,作为股东参与公司的事务。
这次他过来,是因为拍摄行影纪录片的团队已经准备完毕,要开会完善整个拍摄计划。
纪录片的总时长在九十分钟内,五组嘉宾分别安排了五组时间线,第一组的嘉宾会在元旦前几天开始拍摄。
这位嘉宾只身一人,而且有过一定名气。他四十来岁,是个常年拾荒的流浪汉,同时也是一位诗人。
他没有诗集,只把作品发在网络上,即使有出版社与他交涉,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同意。
这次的拍摄,他不肯收任何经费。因为他只是同意别人拍摄他的生活,只是也想让别人看到他眼里的世界。
顾长霁听完此人的故事之后,相当激动。私心里,他最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这样的人,但同时也明白他不可能做到。
就在他提出想和那位拾荒的大哥见一面时,导演浇灭了他的热情:“这就算了,他很不喜欢见人,连拍摄组里都只有我和编导和他讲过话。”
顾长霁不由得感到失望。他很想跟随拍摄,但又确实走不开,因此更加失望了。
他们一直聊到晚上,一行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方才作罢。顾长霁提议说大家一起去吃个饭,正好他的车也停在下面,可以多载两个人。
导演和编导跟着顾长霁和刘曦一道去了负一楼,他摁下按钮,二十几米远的前方,车灯闪了两下。
只见有个黑影从他车旁窜出去,顾长霁脸色一变,疾步跑了过去,检查车门锁和后备箱。
紧接着刘曦跟过来,喘着粗气问怎么了。
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地下停车场又很昏暗,顾长霁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面对两个青年导演的关怀,顾长霁暂时把这个疑虑按下,笑了笑:“没事,刚还以为有人来我车里捣乱。”
“该不会是装了摄像头?”导演沿着前窗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摄像头。
顾长霁打开门坐进主驾驶,车辆显示没有异常。那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有人能来车里做什么。
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他着实没有再看到任何奇怪的东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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