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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年纪不小,见多识广,对于这种跨国业务也是十分地从容。在他的微笑注视下,顾长霁和贺彰交换了戒指。

然后神父十分慈祥地说:“现在,请两位新郎用甜蜜的亲吻来见证自己的爱情。”

关于这个环节,他们也讨论过应对措施。

相看两相厌的人,更不用说接吻了。

贺彰问他知不知道国内早期拍电影时关于吻戏的处理。顾长霁说:“借位?我们一借位就露馅了啊。”

“不是借位,”贺彰说,“当时拍摄吻戏被认为是不道德的行为,所以第一场吻戏里,男女主角的嘴上都贴了一层薄膜,这样就可以说并没有亲上。”

顾长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这有什么区别吗?”

“算心理暗示,”贺彰倒是很轻松,仿佛这件事跟他自己没有关系,“或许你有别的办法?”

顾长霁想,算了算了,只是接吻么,也不会掉块肉。

于是到了这个实战的环节,顾长霁盯着贺彰的嘴看了几秒,心一横,闭上眼,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亲了上去。

贺彰个子比他要稍高几公分,只是微微地低了一下头,两人的唇就靠在了一起。

像夏日透明的冰块哗啦啦坠入褐棕色的汽水里,丁零当啷撞击着玻璃杯的身躯,发出了沁人心脾的脆响。

大串的细细碎碎的小气泡爆炸了似的向上攀升,密密麻麻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两个人都抖了一下,贺彰下意识往后退,拉开了间距。

顾长霁发现自己没那么反感,还抬手抹了抹嘴,老流氓似的,咂咂嘴说:“还挺软的。”

贺彰:“……”

一场形式婚礼就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程序里结束。

收拾现场的时候,顾长霁看向了吴圆所在的那一桌。

吴圆没有待多久,默默喝了几杯,就在新郎们交换戒指那个步骤,他离开了。

他的位子上只留下了一封信,顾长霁拿起来,左右端详过后,忍不住“咦”了一声。

信封上明明白白写着“贺彰亲启”。

“看不出来你还有偷看别人信件的爱好。”贺彰说。

“不是,”顾长霁把信封递到他跟前,“我是觉得奇怪,吴圆的字怎么和我的有点像?”

贺彰接了过来,垂着眸子看信封上的笔迹,没有说话,嘴角挂上了一抹近乎嘲弄的笑。

他没有看信,也没有扔,只在之后随手扔进了车里。

顾长霁觉得他明白了,贺彰特意邀请吴圆过来的原因。

余情未了。

贺彰那时说的“想要重新开始”和“在乎”,都是对着这个人。

好一枚痴情种,却找了别人结婚。

难道是想让吴圆吃醋?那这吃醋成本未免太高。

但我管不着。他心里想,既然贺彰选择和他签下合约,就代表他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