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喻江夏问了他很多遍要去哪里,可关昀野始终半个字不给他透露,保持着足够的神秘感,直到车子在郊外一片私人机场停了下来。
喻江夏站在空旷的平地上,冰凉晚风吹得他面颊发痛。关昀野把他忘在车内的围巾拿了下来,抬手给怕冷的他绕上两圈,并且宽松地蒙住下半张脸。既能保证呼吸顺畅不闷,又能防止风刮过皮肤。
“走吧。”他用温暖的掌心温度搓了搓喻江夏透着凉的耳垂皮肤。
喻江夏边被他牵着往前走,边转着脑袋左顾右盼。
四周除了一片空地上停了辆直升飞机,就只剩下被霜雪冻死的难看草坪。喻江夏看着那辆直升机,心底隐隐约约生出一个猜测……那该不会是关昀野的吧。
然后,关昀野还真就打开了直升机的后侧门,抱着喻江夏上去了。
前侧飞行驾驶位上早已坐了两个人,分别穿戴好整套业余飞行员的配备服装。其中一人在他们坐稳后,转过头来问:“关先生,现在开吗?”
关昀野:“开吧。”
他说完,机械启动的声响便传入了耳朵。喻江夏感受到身体在慢慢上升,地面景物离他越来越远,和游乐场中跳楼机的上升过程有那么些许相似,却又是一种更新奇的体验。
其实他从来没坐过飞机,即便在原来那个科技更加发达进步的世界,由于家庭条件摆在那里,喻江夏更多时候也总是会选择花最少的钱,坐最耗费时间最累的交通工具出行。
所以这会儿,他不断伸长脖子,朝窗户外看。
夕阳暖光似乎更彤亮,头顶白云好像变得触手可及,地上高楼则显得渺小,跟少年搭建出的积木似的。
关昀野长臂一捞,把人从窗边拉到了自己身边:“这么喜欢?”
“以前没觉得二十四小时都堵车到想骂人的城市,会这么好看。”喻江夏望着余辉给城市半空镀上的一层薄薄金屑说道,又问:“对了,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架直升机?租的吗?”
关昀野随着他视线看去,随口说:“不是租的,是我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我爸送给我的升学礼物。”
喻江夏顿时想起自己刚穿过来那会儿,系统给他传输的关于关昀野的家庭身世。那些信息里说,关昀野一意孤行违背家里父母想要他学医的意愿,离家出走一分钱不拿,单干出现在这番事业。
但想来,在他没有闹个性之前,他的父母应该也是很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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