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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现在是被强吻了啊!

对方不是你拥有亲昵关系的谁,也没有经过你同意,就这么侵略性极强地亲吻你、欺负你,不抗拒挣扎也就算了,居然还沉溺其中细细品味?

喻江夏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把自己这不清不楚的脑瓜子给打醒。

但他双手都被关昀野握住,没法做出这个动作,于是只能抬起腿,膝盖发力往上抬,踢在了面前人的小腹。

关昀野果然吃痛皱眉,随之放开了他。

喻江夏与他在很近很近的距离内四目相对,抽了张座椅旁边摆放的纸巾,用力擦了两下嘴唇:“关昀野你干什么?刚才没见你喝酒啊,脑子犯毛病了是不?!”

刚被强吻掠夺了口腔中空气的人,呼吸有些急,听在关昀野耳朵里顿时添上几分不耐和厌烦。

他眉间皱起的纹痕,顿时更深了些。

喻江夏在不耐,因为他刚才实在没控制住的举动,厌烦自己了吗?

这个认知让关昀野所有的强势瞬间泄了气,那句在肺腑里和喉咙里藏了很久的“我没醉,我只是喜欢你,不想让你搬出去,不想放你走”犹犹豫豫地打转徘徊起来,最终怕惹他更厌烦而没能说出口。

关昀野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拉开了和喻江夏的距离,坐回驾驶位。

“对不起,我刚刚……可能是那只花雕蒸蟹里的酒没挥发散尽,你别放在心上。”

喻江夏擦嘴的动作一顿,上下两片唇因为被蹂`躏碾磨泛红微肿,麻木感便从唇瓣蔓延到了心底。呵,果然是醉了啊,果然是干的糊涂事,他还以为……

心情突然就有些失落,怒目圆睁的眼睛失了凶巴巴气势,落寞进窗外的几点雪。

关昀野从车载后视镜中,看见他闷闷不乐的神色,自然而然就以为喻江夏是真的生气他刚才举动。

满腔情意被拒绝就与暧昧旖旎无关,而成了可笑的一厢情愿。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打了左转向灯重新启动汽车,回归正轨街道。心想,徐恒教给他的也是馊主意,不论拥抱、亲吻,还是其他什么,在对方根本没有同样心思的情况下,只能换来一句“脑子犯毛病”。

强迫人的事,他能做。可喻江夏会厌恶会气愤,会不耐烦也会不高兴,所以他不会再做。

之后一路上,关昀野看似专心开车,没有再说话。而喻江夏扭头望着车窗外,绵绵冬雪被昏黄路灯照亮,一片片落在地面上,树枝上,没撑伞行人的头顶上,或融化或堆积……

他提出搬出去住,其实并不是突发奇想。

就像雪花总会飘落,而他也总要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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