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昀野的目光实在太过坦然,似乎并不觉得他们两人现在一个半躺着,一个撑在对方身上的姿势有什么奇怪或不妥。
喻江夏深呼吸,既然关昀野这个被擦的人都不觉得尴尬,他只是动动手,就更没什么好多想的了。
他低下头,手中擦拭的动作继续。
被湿巾缠绕的手指轻轻划过,留下微凉柔软的触感,关昀野呼吸蓦地一滞,腹中有一簇火苗逐渐燃烧旺盛。
他看了眼窗外,秋日太阳散出暖融融的光芒正在向天空正中移动。
现下只是上午,可他却腾升出一种原本只有在夜间才会偶尔萌生的冲动,像是十七八岁最血气方刚的少年,不能自已。
关昀野忽而意识到。
他对喻江夏的不排斥,以及会花费周末大半个早晨的时间只为陪他躺着,并非因为这个世界上天生存在例外,而是……某些奇妙的情感在慢慢萌生,才容许出现例外。
他像是尝到了传说中禁果的滋味儿,被喻江夏触摸过的皮肤紧绷着,一时间忘了该怎么呼吸。
“诶?”喻江夏感受到原先规律起伏的胸腔呼吸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他抬头出声,“你这么紧张干嘛?”
他说话的同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关昀野的腹肌,曲线勾勒出一块块凸起,硬得跟铁块儿似的,莫名不正常。
“……没事。”关昀野尽量让自己忽略从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如细微如电流行经过浑身血液。
“没事你声音怎么哑……”大喇喇的话音,戛然而止。
初秋盖的被子还很薄,喻江夏只是余光不经意瞥过,就看见被子某处鼓起的一个小蒙古包。
这会儿不是刚刚醒来啊。
难道说是因为……
喻江夏旋即把湿巾纸往床上一丢,翻身下了床,甚至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你自己擦。”
他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双手掬起一捧水,反复往脸上拍打。
这事儿还真不怪关昀野,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哪些地方是普通器官,哪些地方是敏感器官,心里都门儿清。他刚才到底是怎么想的,稀里糊涂竟然帮他擦……
喻江夏又用冷水冲了把脸,才开始洗漱刷牙。
大约过去十几分钟,关昀野从房间里出来,喻江夏正蹲在阳台猫窝旁,给霜之哀伤的饭碗里添置猫粮。
小家伙被他们好吃好喝当祖宗养了一个多月,相比起刚买来的时候长胖不少。这会儿太阳都晒屁`股了,它还四仰八叉躺在阳台地毯上,露出毛色银白的肚皮呼呼大睡。
关昀野走过去问道:“你早餐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