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岚做题的时候,周绵就在一旁整理接下来要讲的知识点,尽可能地化繁为简,让鱼岚能够听懂。
鱼岚伸手翻过一页草稿纸,纸张翻起、落下,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
周绵忽然闻到了鱼岚身上的味道。
两个人每天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周绵经常能从鱼岚的身上闻到很淡的酒味,都不太明显。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alpha信息素的味道好像从皮肤、骨肉里渗透出来,味道要比平时浓烈许多。
周绵的眸色微微一暗,想到了什么,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转头看着他:“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
鱼岚易感期在学校的时候发作过两次,都是直接打的抑制剂,算算时间确实是这两天了。
鱼岚听到这话先是“嗯?”了声,又掰着手指头想了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抬起眼跟周绵对视,迟疑的:“……呃,好像是。”
鱼岚记性不太好,总是记不住这些日子的时间,每次易感期都要兵荒马乱地找抑制剂。
但是打抑制剂其实很不舒服,把欲/望强行压下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就像强行熄灭一块滚烫沸腾的碳石——打完还可能会发烧一段时间。
鱼岚舔了下嘴唇,试探着说:“周老师,我可以申请休息三天吗?”
比起学习这个小妖精,显然跟周绵“滚/床/单”的诱惑对鱼岚来说更没办法抗拒。
而且易感期……错过这次就又要等两个月。
周绵看着他几乎发光的琥珀色眼睛,低声问:“不想打抑制剂?”
鱼岚摇摇头。
周绵道:“那就休息三天。”
鱼岚:“……你陪我吗?”
“嗯,陪你。”
易感期来势汹汹,鱼岚很快就窝在床上爬不起来了,全身只有一个地方不是软的。
卧室里的酒味越来越浓重,几乎到了浓烈的程度。
像一坛被珍藏已久的佳酿缓缓启封,烈酒的香味先从缝隙中一丝一缕地逸出来,而后铺满了整间屋子,并且在持续发酵。
——信息素是第二语言器官,是可以传递某种渴求的,周绵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鱼岚的信息素游走在他的周身,像是求/爱一样缠绕着他。
易感期的第一天是反应最强烈的时候,鱼岚伸手抱着周绵,跟他靠的很近,高挺的鼻尖几乎要贴到他的腰上。
鱼岚的嗓子动了动,声音有些哑:“周绵……”
周绵坐在他的身边,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鱼岚轻轻激灵了一下,从鼻腔里长长的“嗯”了一声,近乎喟叹的满足感……又带着某种难以言描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