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一句“mmp”差点儿骂出口。
蛋蛋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他感觉已经快站不住了,而这个熊孩子连一点松口的迹象都没有,难怪原山会说银风的血厚,老子皮脆血薄啊!
“都带走吧!”银雪也懒得跟谢佳废话了,谢佳会自己人搞得半死不活,哪里还有精力来对付银雪?
两个白银战士过来扣住谢佳,谢佳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等蛋蛋总算松开了他的手,他一下就昏倒了过去,昏迷之前看到蛋蛋仿佛又长大了两岁,像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了,被一个白银战士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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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从盐台山的环山弯道上摔了下来,车身被撞得稀烂破碎,他被卡在车里,怎么也出不来。
汽油味一直在蔓延,很快这辆车就要爆炸了。
谢佳拼命地想要出去,可是沉重的车厢压着自己。
生命的倒数计时如同响在耳侧,谢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听轰隆一声,灼热的火焰燃烧了自己的身体,从远处看,整辆汽车都被熊熊大火包围着,可能过了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这辆车就燃烧成为了灰烬。
只剩下一点点框架,还能看出这个东西曾经是一辆车。
匆匆赶来的五人小队,身上穿着迷彩服,背着枪,在看到这辆车时都站住了。
一名年轻的战士手里端着一个仪器,说:“定位就是这里。”
“哪里?”东子问。
那战士指了指前面那辆车,“就是那里。”
“不可能!”东子断然否认。
在谢佳过去将近十年的职业生涯中,东子跟他的关系是最好的,甚至可以说东子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佳哥不可能就这么……这么……”那个字眼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几乎没有形象地扑进了车里,双手摸索着,不停地寻找着什么。
不过几分钟,他就从一堆灰烬中找到一枚很小的芯片,那是植入体内的定位芯片,独属于谢佳的芯片。
这种芯片一旦植入,就很难取出来。
当东子手里捏着那枚芯片时,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佳哥……”他忍不住嚎啕大哭,其余四人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画面一转,墓园,东子等人穿着常服,脱帽,敬礼。
他们站在一座墓碑的前面,沉默,哀悼。
那墓碑上赫然是谢佳生前的证件照,穿着常服军装,端庄典雅,笑起来露出一排大白牙。
墓碑上刻着两个字。
谢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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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突然醒了过来,浑身冒了一头的冷汗,脑袋很疼,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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