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是不能对谢修泽说的。她看了眼正在开车的谢修泽,敛眸笑笑,“都比较忙,最近没什么联系。”
“楚家那小子人不错,你可以把握一下。”这话,就有点交浅言深了。
“谢书记。”晏云清难为情的唤了他一声,看清镜子里他眼底的调笑后,偏头看向了窗外,语气平静,“楚家什么身份,我又是个什么身份,不合适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听她这么说,谢修泽的眼眸动了动,有些赞赏她的清醒,嘴上却说着,“年轻人,不要这么悲观嘛,我看陈政委还挺喜欢你的,家境是一方面,重点还是要看眼缘,看两个人的相处,楚家那小子一身傲骨,和你挺配的。”
直到现在谢修泽依然无法相信,晏云清出生普通。衣着打扮是一方面,一个人的教养习惯是另一方面。就单单从走路仪态以及偶尔的口音来说,晏云清都不是一个普通家庭能教出来的。
那是世家贵女们从小到大一遍遍,在极为严苛的仪态老师的训练督促下,才能练出来的。
这也是他始终对于晏云清戒备的原因。
“书记,我还年轻不着急,你先考虑考虑您自己呀,你是真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种。”
谢修泽在机关乃至整个市里的人气,都是毋庸置疑的,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长得好看又才华横溢,是万千未婚女姓心中的完美丈夫。
谢修泽的履历,晏云清无聊时在网上查过,他是中国政法大学的研究生,后来任中央纪委案件审理室科员、副主任科员、主任科员,接着又拿到了博士学位,到地级市担任监察局副局长、市纪委常委,之后又去了地级市下面的县级市当副市长、市委副书记、市长。直到去年年底,才被调到新丰,担任县级市市委书记。
而他现在不过才三十二岁,这个履历无论谁来看,都是升的比较快的那一波了。即使对官场这种升迁不太了解,单单只看这个时间线,晏云清就明白,他是上面下来刷履历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调上去,或许用不了几年,就会和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喻良策平起平坐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给介绍呢,又怎么可能会缺红粉知己,如今没有,要么是他一心扑在事业上,无暇顾及;要么就是他看不上这里的,所求甚高。
“好啊你,聊你和楚家那小子的,居然好端端的编排起我来了,不怕我扣你工资啊。”被她胆大包天的打趣着,谢修泽居然也没有恼,反而对于现在这个活泼跳脱,眼中有光亮的晏云清观感不错。
公归公,私归私,工作上、有人的时候公事公办,这私下里偶尔跳脱一些,倒也无妨,要是每时每刻在他面前都绷得那么紧,别说晏云清难不难受,他看着都觉得挺难受的。
“您会吗,我工资可低了,扣完就没了。”
晏云清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正在开车的谢修泽,或许因为他太随和没架子了,所以晏云清也稍微放肆了些,小小的试探了下他的底线。
谢修泽只是轻笑着放松了坐姿,愉悦里带着几分慵懒,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