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依然说得不痛不痒,“没事,已经过去了。”
“云云,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不知道她经历的那些事前,谢晋卿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的。
钱财傍身,住的又远离姜家那些人,她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呢?
所以他走的很放心。
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想的不同。
晏云清不是姜家的孩子,这是他的疏忽,他只注意查她和晏家以及姜芸和晏家了,根本没有关注过姜家。
晏云清其实根本不需要来沙溪的,她也不需要吃这么多苦的。
甚至,百百也是不应该死的……
这一切都是他的疏忽导致的。
想到这些,想到晏云清在沙溪所受的委屈,总是薄情淡薄如谢晋卿,也萌生出了自厌情绪。
他以为自从沙溪一别后,他就和晏云清彻底两清了,从此,他们可以是朋友,是兄妹,他们谁也不欠谁了。可是现在,事实告诉他,他错了,他将永远亏欠她,甚至,这种亏欠不是可以用金钱就能弥补的。
谢晋卿很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偿还这种亏欠。
“电话?”
闻言,晏云清忍不住笑了。
想到当初她一个人站在马路上,无能为力的那种绝望,想到她两次独自一个人离开C市,孤独的正在人来人往的汽车站时的彷徨,想到她第一次来到沙溪时,对他还心存妄念的等待……
她忍不住闭上眼,用力忍住心中尖锐的嘲讽和悲哀。
“谢晋卿,就当我们两清了好不好?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了,你去娶你的公主,办你的订婚宴去,你即将燕尔新婚琴瑟和鸣,身居高位事业也将更上一层楼,为什么非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呢?”
这些话她说的声音很低,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咽下愤怒讥讽,只余平静和无奈。
她永远记得,那天在生日宴上,她带着哭腔对他说“今天是我生日”时,他回得那句“今天也是姜芸生日”。
她永远记得,他在十月份时,就已经在沙溪种了枇杷树。
她永远记得,她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那个人的一句解释。
她永远记得,在那些她独自痛哭的深夜,在那些她深陷绝望与自厌的无尽深海里挣扎的痛苦。
她永远记得,这个男人从小到大都是运筹帷幄的,他那时候对她的放弃,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她永远记得,这个人不属于她了,他要娶的人是那个除了家世,什么都不如她的姜芸。
她永远记得,她人生中所有的挫折和挫败感,都是来自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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