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觉得自己神经病了,居然对陈霭说:“交往的实习期。”
陈霭:“啊???”
操!季然忍不住在心底里对自己爆了一声粗,腾的起身就要走:“我什么都没说——”
陈霭脑子慢,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又吃痛一声。
季然忙停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陈霭赶紧换了没受伤的那只手抓着他:“不是,你刚才说——你说那什么……那个……”
一边说一边无法表情管理地嘿嘿笑,笑两声觉得不好,不笑了,憋了0.2秒钟,憋不住,又笑。
特别神经病,像傻子。
季然十分的嫌弃他这表情,很想明明白白地表示出自己的鄙视,于是眼一瞥,嘴角一撇——笑了。
陈霭这下子倒是不笑了,愣愣地看着季然。
季然很少对他笑,他基本只能靠沾光,沾全世界的光才能偶尔见到季然笑一笑。
季然笑起来,像雪化了,花开了。
这是陈霭绞尽脑汁才能想出来的形容了,毕竟语文课都在竖着课本吃早饭。
季然发现陈霭的表情越来越傻了,就收敛了一些笑意,淡淡地说:“实习三个月,满分一百,瞒我一件事扣十分,扣到六十,以后都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陈霭愣愣地问:“刚才说扣一分……”
“那是晚一秒钟扣一分。”季然强调,“从现在开始,你有任何想法都要马上汇报。”
陈霭:“……”
“那你答不答应?”
“答、答应啊。”
季然皱眉:“不想答应就直说。”
“不是,我、我我就是没反应过来,我答应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很好,那就这样,我回家了。”季然说完就要走。
陈霭忙道:“不是,那你爸的事……”
“你现在只有九十分了。”
陈霭:“……”
季然冷冷地说:“不相信我说的话,第一次扣十分,第二次扣三十分。”
陈霭:“……”
这分,扣得有点任性啊……偏偏还不敢吐槽。
“不是,你说有想法都要跟你说。”陈霭试图辩解,“我有想法,在跟你说啊……”
季然被他噎了回来,想了想,没用“狡辩扣五分”这种不讲理的方法。毕竟,自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和陈霭不同。
于是季然和他解释:“我爸没抓到证据,就不会有人相信他,所以我没关系。只是从现在开始,我不能跟你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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