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
他大概地能猜到陈霭说的“那什么过”是哪什么过了。
陆阔这个神经病,如果一定是大嘴巴不说会死,那可以把话说完整吗?不要说出这种效果!二流子就是二流子,一点不严谨,就会添乱。
季然一下子要被气厥过去,脸都气红了,再一看对面的陈霭眼看就要哭出来,心更塞。
他没料到陆阔居然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陈霭,气得眼前发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沉着脸,打断陈霭无边无际的yy:“闭嘴,没有照片,你不要相信陆阔。”
陈霭难过又难堪地看着他:“没有照片,但是我还是做了那事是不是?”
当时听陆阔这么说,陈霭是懵的。如果换了别人,他就要直接打一架了。
当然,事实上他也打了陆阔一顿。
他甚至想问陆阔是不是神经病了。可是仔细想想,唐棠死了,要神经病也轮不到陆阔啊,唐越都还坚强着呢,陆阔抢什么戏?
季然沉默了一阵,说:“现在那件事情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
“但是还是发生过,我还是做了那事。”陈霭跟他钻牛角尖,“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能怎么说,真的……对不起。”
季然微微地皱着眉头:“又不是你做的。”
陈霭垂头丧气地说:“陆阔说每个人就是每个人,没有第二个,所以那个我就是这个我。”
季然:“……”
陆阔怎么废话这么多呢。
不知道陈霭是个没有时空概念的傻子吗?
陈霭还在那里叨叨:“对不起。”
季然这才后知后觉,刚才自己说的那些关于“对错”的话,估计是被陈霭给听进去了,并且觉得自己在指桑骂槐。
平心而论,季然确实觉得那是陈霭的错。
那个时候,他是怕丢人,才在权衡利弊之后不告陈霭,反正告了也不会有结果,平白让人耻笑。
后来,事情就逐渐地走偏了,他一度自暴自弃,直到季松良的事情给了他迎面一棒子,他又逐渐地清醒过来。
陈霭的错归陈霭的错,季松良的事情,原本不该是陈霭的错。而他要保陈霭,就只能做出那样的决定。
他一度是讨厌陈霭的,因为这整件事情有一个很不堪的开端,他很难忘记那个开端。无论陈霭做了什么事情,无论陈霭怎么做,他都忘不了。
或者,应该这样说:恰恰是因为陈霭做了很多的事,陈霭越是付出,他越把那件事情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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