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就那样了。
季然坐在书桌前望着相框,一直望到了天明。
陆阔对着自己发誓下次睡觉再不把手机关机就是猪!
他特不想起来接电话,但是再不接电话,怀里唐越就要被吵醒了,只好闭着眼睛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懒洋洋地低声问:“喂?”
“我跟你讲,我昨晚憋了一晚上,见太晚了没跟你打电话,真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讲——”
陆阔绝望地问:“那现在几点?”
陈霭:“啊?五点半。”
陆阔:“你去死吧。”
挂断手机。
陈霭又打过来:“不是,五点半很晚了,太阳出来了好吧?我憋了一晚上没跟你打——”
挂断手机。
陈霭又打过来:“我有大事!”
陆阔生无可恋地说:“霭哥,你这种没有夜生活的人不能理解我,我三点才睡啊。”
“你干吗去了?”
“夫妻生活啊霭哥,我现在有点虚,中午回给你行不?”
陈霭:“我日,你他妈不是人!”
至少我也不是条单身狗。陆阔叹了一声满是优越感的气:“给你一句话的时间,说。”
陈霭:“我昨天不是同学聚会吗,我送季然回去了,我觉得我跟他还有戏!”
“你什么时候觉得你跟他没戏过?”陆阔闭着眼睛要睡不睡,“就这种事儿你下回再讲吧,我真困。”
陈霭:“我不小心把中彩票的事跟他说了。”
陆阔:“……”
陆阔清醒了,打着呵欠说:“你再讲一遍。”
陈霭:“我不小心把中彩票的事跟他说了。”
陆阔黑着脸下床,随便套了件睡衣睡裤去客厅里面讲电话:“陈霭你是不是智障?别的你别说,你就回答我,你是不是智障?”
“那我他妈也没办法啊!话都说那份上了,他埋汰我!”
“他埋汰你,你就不能放弃他吗?”陆阔单手抖了根烟出来,点了抽了口,整个人就更清醒了。
妈的,真的不能指望陈霭这傻逼瞒件事,尤其是瞒季然。别人是有了对象胳膊肘往外弯,这他妈都恨不得把整条胳膊直接剁了给人炖个菜补一补。
陈霭装作没听到那句话,继续说:“这不他妈赶紧跟你备个案吗。”
“你说都说了,跟我备案有屁用?”陆阔头疼,“那他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说赌约作废。”
“除了这个呢?”
“让我别再跟任何人说,跟你一样啊,被害妄想似的,跟我说了好几遍,让我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讲。”
陆阔皱了皱眉:“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