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头疼起来,渐渐地发现是真头疼,好像要裂开一样。他勉强撑着,问:“陈霭,哪条毛巾是你的……”
“陆阔!”
“Co哥!”
妈的,多久没拖地了,怪不得都找不到对象。陆阔晕过去之前看见地板一阵短暂的绝望。
陆阔不知道别人昏迷是什么感受,他昏过去比没昏还累,脑子里面走马灯似的闪过许多事情,不同的走向不同的人,混成了一锅大杂烩,差点分不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最后又梦到了唐越满身是血的样子。
陆阔惊醒了过来。
“陆阔?陆阔。”
他有点艰难地看向唐越。
唐越很疲惫的样子,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表情十分痛苦。
陆阔想安慰他说自己没事,张了张嘴,半天都没发出声音来。
唐越很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安抚他:“刚醒,别讲话,喝点水吧。”
陆阔喝水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但讲不了话,连动一下都很困难,浑身没有力气,一点点力气也没有,呼吸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肺在漏风。
他莫名地想到了一个词:风烛残年。
很快医生就来了,脸色十分慎重,看陆阔的眼神里面有那么点被职业规则掩盖住的怜悯。
陆阔特别希望有人能给个痛快话。
唐越送医生出了门,虚掩着门不知道低声在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进来,坐回病床前朝陆阔笑了笑,笑着笑着,低着头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
陆阔就更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多少有了心理准备,可能就是快死了吧,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结果大概就是这样了。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知道具体原因,至少死个明白。
好不容易等唐越哭完,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又坐回来朝陆阔温柔地说:“你现在吃不了东西,水也不要喝多了,过一会儿再喝。”
陆阔朝他露出一个求知的表情。
唐越犹豫一下,说:“你刚醒,过一会儿应该能说话了,但也别勉强。”
陆阔轻微到几乎肉眼看不到地点了点头,酝酿了好一会儿,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怎么了?”
唐越抓着他的手,看了他很久,因为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也不打算瞒下去,说:“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你的器官都在迅速衰竭,老化得很不正常。”
陆阔一怔。
他说不上多强壮,但身体一向都很好,以前会定时锻炼,坐牢之后作息锻炼比以前更规律。
想了想,他想起之前跟唐越旅游的时候莫名心绞痛的事。
他刚这么想,唐越就问:“你到底是怎么穿越的?”
陆阔刚要说话,唐越又不让他说了:“你别勉强说话,先休息。我问唐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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