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八年后的那一堆事,只好勉强地朝他笑了笑,又问:“陈霭跟季然怎么样?”
唐越说:“唐棠在看着他俩。季然还没醒,但邮轮已经往回走了,医生说问题不大,陈霭也是一时冲动,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不会再搞事。”
陆阔心想唐越还是太单纯,发小不但要搞事,还会搞大的。
唐越问:“还有心事?”
陆阔点点头又摇摇头:“没什么。”
唐越直觉他还瞒了事,再问了两次,见他不肯吭声,只好作罢。陆阔其实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以前就不太喜欢被唐越追着问他不想讲的事,行为准则基本靠自觉,不闹出大事就行,唐越也习惯了。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岸上,把高岭花送医院去忙活了一阵子,都没说是发小掐的,只说不知道是谁搞的。
陆阔是这么想的,他也并非有意袒护发小,但毕竟开不了口,等高岭花醒了自己决定吧。
陆阔头疼的是八年后的发小的问题。
他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如果现在的事情能影响以后,那么现在吴钟仁假设已经死了,八年后的一切都改变了吗?那八年后那个发小杀了吴钟仁的事是不是会人间蒸发?
最好的办法是回去看一看,但陆阔有点犹豫。现在吴钟仁生死未卜,万一没死,穷途末路跑回来报仇,碰上自己穿越回去了,唐越怎么办?
他很愁地坐在酒店阳台上抽烟。
医院就在酒店旁边,他们暂时住这,随时有事还能过去照应一下。
虽然发小不太乐意,但陆阔还是早就打电话给了高岭花的家里人,通知他们高岭花出了意外,发小也没脸皮拦着。
后来高岭花家里来人,来了个说是远方亲戚的男人,陆阔一看就呵呵了,这不他妈是八年后跟高岭花在楼下恩怨缠绵纠葛不清的那个精英吗!八年前就搞上了是吧?!
陆阔怎么看他们这几个人就怎么糟心,情不自禁抱紧了自己的唐越,还要被唐棠找借口一肘子往肾部位捅。
唐越推开阳台的门,放一杯茶到小几上,坐陆阔腿上,趴着他的肩,不说话。
陆阔受宠若惊,笑了笑,摸他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啊,把你跟唐棠卷进这些事里面。”
唐越摇摇头:“能和我说一说我死了之后的事情吗?”
陆阔立刻排斥地说:“不会发生了。”
唐越安抚地蹭着他的脸颊,说:“我说错了,我是说,能和我说一说就这些年的事吗?当故事说一说。”
陆阔不觉得那是故事,那是噩梦。
但唐越这么讲了,他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