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阔现在就想先把吻给补回来,他就这么继续跪着,一只手轻轻地扯了扯唐越的领口,另一只手抓着唐越的胳膊,缠绵又虔诚地吻了上去。
唐越知道他高兴,自己也很兴奋,便与他这样亲吻了许久,直到被什么光闪了一下眼睛,唐越才回过神来,越过陆阔的肩膀,眯着眼睛看悄无声息站在那里的人,刚才的光似乎就是那个人的手表折射出来的。
陆阔有点不满被唐棠推开了,凑过去还要亲,却听到唐棠叫了一声:“吴先生?”
陆阔的背脊一僵,似乎这已经成了他听到这三个字时候的本能反应。
唐棠只觉得陆阔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猛地用力,便又感觉那个奇怪的陆阔回来了,小声说:“陆阔,是吴先生。”
陆阔扶着他站起来,没急着回头。
马路上面有一辆车路过,车灯比闪烁不定的路灯的光要大得多,唐越在光闪过的那一个瞬间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看到了陆阔那一瞬间露出了他所见过的陆阔最凶恶的神情,两面脸颊都接连地轻微地抽搐了起来,有点像恐怖片里面的连环杀 人犯。
陆阔见到唐越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立刻回过神来,神情又正常起来,笑了笑。
唐越怀疑自己刚才确实是看错了。
陆阔转过身去,将唐越挡在自己后面,朝吴钟仁开玩笑:“吴叔你不会是散步散到这里来的吧?这跟你们住的地方就隔得太远了吧?”
吴钟仁也笑了起来:“我住的酒店弄错了,我的房间没给续上去,给了别人。我看那一家人是来旅游团聚的,就让给了他们。不过现在是旺季,酒店很难订,好不容易才在这边订到了一间。大飞他们送我过来,刚吃了夜宵回去了,我边散步边回酒店,就撞见了你们,好像有好事。”
你死了才是最大的好事。
陆阔几乎就想这么骂出口,但唐越还抓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很温柔地掰开了他攥成一团的拳,轻轻地捏着,像在安抚一样。
陆阔平静了下来,朝吴钟仁笑了笑:“是啊。”
吴钟仁好奇地问:“是唐越吗?”
他都开口问了,唐越只好从陆阔身后边露出半边身子打个招呼:“吴先生,今天多谢你了。”
“你都道过好几回谢了,不用和我这么客气。”吴钟仁微笑着说,“刚才是什么好事?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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